郑岭说的真切,他们之前给盛姣姣拿药端水的,其实都是为了替翼长制造机会。
其实这点小伤,对于在战场上拼命的儿郎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郑岭回完话便要去挑马,盛姣姣仿佛想起什么来,喊住了郑岭。
少年回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阿嫂还有事?”
“喏。”
盛姣姣笑了一下,往前一抛,丢出一块银子,被郑岭接了去。
她笑道:
“这是阿嫂赏你的,下了战场,你们翼长有什么事,记得同我说。”
郑岭一开始没明白,后来想想,少年立即笑开了,手里拿着银子,眨眼笑道:
“阿嫂,我知道您想知道什么,我们翼长可不是那种会逛寮子的人,他从未去过,放心放心,往后他若要去寮子,我们一定告诉阿嫂,让阿嫂教训翼长去。”
说罢,郑岭抛着银子,喜滋滋的去挑马了。
世上讨赏之路千万条,谁说一定要会说话,才能讨到阿嫂的赏?替阿嫂做内应不成吗?替阿嫂时刻盯着点翼长,不让翼长乱惹桃花债,不行吗?
郑岭高高兴兴的走了,留下盛姣姣站在原地半晌。
她只是放心不下谭戟的伤,又不能上战场去看谭戟究竟如何了,给郑岭银子,是因为谭戟说上回她赏了谭小剑银子,却又没赏郑岭,引得两个少年好生不对付。
怎么又扯上了,谭戟逛不逛寮子的事儿?
盛姣姣哭笑不得,想了这事儿一路,回了齐家,连那些汗血宝马都来不及看,便回了屋子开始写信。
九十几匹汗血宝马,谭戟吩咐着郑岭,挑了二十匹最强壮的给盛姣姣,公母分别为十匹,连带着粮草一同,绕过黄土村全村人的视线,秘密运送到了齐家后面,盛姣姣指定的那块空地上。
剩下的七十几匹汗血宝马,谭戟如法炮制给了属国,驱着这些汗血宝马去冲击属国的军队,能冲开多少就冲开多少。
能活下来多少,就活下来多少。
毕竟,这汗血宝马太娇贵,一丁点儿的折腾都受不住。
而他挑给盛姣姣的。都是这批马里最强壮的,至少得保证这二十匹汗血宝马,能活到开春时候,到时哪怕留下一对种马,都不枉费这一番折腾了。
这一下来了二十匹马,让齐家人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还好的是,自从谭戟同盛姣姣说了养马的事儿后,盛姣姣就让牛菊在土坳上面搭了个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