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去,
“这一盒,本来就是要送你的。”
盛姣姣抬手,缓缓的接过那只珠钗匣子,垂目看着盒子上雕的花儿。
谭戟深吸口气,声音沉沉的,
“很好看。”
说完,他动了动,仿佛说了句十分大逆不道的话,急忙转身,出了大帐,一面穿甲一面大声喊,
“准备,景邵、郑岭,随我出营!”
外头有条不紊的组织起来,盛姣姣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盒子,微微偏头,看向还在摇晃着的大帐帘门。
帐后没有点灯,也幸好没有点灯,否则她这脸上的烫热,怕是根本遮掩不住。
夜一点一点的深下来,远处有听不真切的厮杀声,不断的有伤兵从前线被抬下来,进入营地里的医疗帐篷。
盛姣姣只在谭戟的大帐内坐了一会儿,就去权棚那里帮忙了。
因为扩营,郡北的部署改变了许多,权棚和简托调到了一处,又征集了不少的军医,在这里集中处理伤患。
重伤的在这里处理过后,会往集上挪,再从集上的南北营抽调兵员补充前线。
轻伤的会在这里养几天,继续拿起武器上战场。
盛姣姣趁着医疗帐篷里外的军医都在忙,就专帮忙取点水,在取水的途中,用自己的水,将原来融化掉的雪水换掉。
面对战争,其实盛姣姣能做的不多。
忙碌半夜,伤员陆陆续续的被抬过来,军医们已经够用,权棚便赶着让盛姣姣离开。
目前军医够用,药材也足足的,一袋一袋的垒放在医疗帐篷里,这些都是托了盛姣姣在周旋。
因而她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保证后方辎重的正常运转便行。
谁也不敢累着她,因为她做的事,远比亲手帮几个小兵清理伤口重要的多。
盛姣姣坳不过权棚,又没有人安排她的住处,只能又回到谭戟的大帐,点了一盏灯,在谭戟的床铺上睡了一晚。
第二日早,谭戟还没从战场上下来,郑岭一身是血的跑到盛姣姣面前来传话,翼长已经安排了人,今日将状态还算好的汗血宝马,送到齐家去。
盛姣姣无心想别的,只问郑岭,
“你们翼长如何了?他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处理好,昨日就匆匆的上了战场,现在人如何了?”
“阿嫂放心,咱们翼长可是铁打的身子,哪里有那么脆弱,这一战,我们又是稳赢的。”
一身是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