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扭头就要跑,忽然觉得背后风声呼啸,全身肌肉一瞬间都紧绷了起来,下意识地一缩头,一支长枪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转头一看,只见一名骑兵正狂奔而来,手里抄着一把弯刀,举在头顶不停晃动,嘴里呜啦呜啦不知在叫喊着什么。
楚河看他的穿着就知道这跟自己不是一伙的,应该就是盛国的骑兵。
“退后!”
喊话的就是之前抓楚河的那名校尉,只见他抽出马刀,朝着那名盛国骑兵对冲而去。
站在远处观战的楚河以为两人定是要马头相错,对上一刀,结果校尉先动了。
两马相距十多米远,那校尉就自下而上凌空虚斩一刀,一道气浪便呼啸而出。
这气浪本应是无形,但因卷起尘土飞沙,便能看出一个极明显的弧形波浪,朝着盛国骑兵斩去。
那盛国骑兵大惊,忙强拽手中缰绳,胯下骏马前蹄高高跃起,袒露出下身来挡这道气浪。
哧!
一团血雾升起,只见那马从脖子一直到肚子,都被气浪一下豁开。
马背上的盛国骑兵也被掀翻下马,正要爬起身来顽抗,乾国校尉已至。
马上的校尉微微侧身,用手中马刀从下往上一划,那骑兵的脑袋就被削飞。
圆滚滚的脑袋在天上转了几圈,又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最后停在他那匹战马的尸体旁,和从马肚子里流出来的肠子搅和在一起。
此时大街上的逃兵和百姓们都跑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呆愣愣站在那的楚河,和马背上的校尉。
校尉将染血的马刀夹在腋下,缓缓抽出,翻看两下,见擦得还算干净,便插回挂在马鞍上的鞘中。
“你不错!”
楚河左右看了看,发现除了自己已经没有别人了。
“你是说我?”
“没错,不当逃兵,就不错,你先跟我混吧。”校尉咧嘴笑道。
楚河耸了耸肩,这位看着似乎是个猛人,跟着他也许能安全些。
“在下楚河。”
“在下严琛。”
“久仰久仰。”
严琛一拉缰绳,调转了马头,“行了兄弟,跟着我杀出去,等回了大涌关,我请你喝酒。”
于是严琛骑着马在前面走,楚河拎着刀在后面小跑跟着,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喽啰了。
“我说,能不能给我也找匹马啊?”
“这不找着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