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没转手送人,还在我家里。”
管桐问:“卖不卖?我那朋友能出五倍价钱。”
五倍价钱差不多是几万块。别说手套了,都足以买一个LV经典款手袋。
沈清照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不。”
管桐愣了:“你逗我玩呢姐姐。”
沈清照拉开衣柜门,一边在衣服堆里扒拉,寻找那个没送出去的礼盒,一边随口应:“我身边有一小孩今晚刚刚手受伤了,纱布不防冻,我正好把手套送他保暖用。”
管桐啧了一声:“多大的面儿啊,让我沈姐姐大手一挥,几万块扔出去给人家裹纱布用。”
沈清照专注地在衣柜里翻找,一时没应声。管桐也识趣地没继续问下去:“行,那咱有空再聚,挂了。”
盒子终于好不容易翻出来了。沈清照捏着盒子,扫了几眼,见商标和贺卡都对上,应该就是那副手套,于是把盒子放在了一旁。
她随口嗯了一声:“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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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照第二天早晨打开主卧的门,正好看见厨房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着。
灶台高度对他来说有些低,那人宽阔的肩膀被迫塌下去佝偻着,领口严密的黑衬衫外系着一件黄色的卡通小狗围裙,看起来有些滑稽。
空气中散发着吐司烘烤的香气。大片的晨曦从落地窗洒进来,照得室内和煦明亮。
气氛一片静好。
沈清照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混沌。出卧室的脚步下意识一顿,盯着那个背影看了几秒,才恍惚想起来这个突然出现在家里的陌生男人是贺斯白。
此时贺斯白恰好转身,把两盘煎蛋端上餐桌。顺便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淡然:“早上好。”
也不等沈清照回答,他已经把头转了回去,自顾自地摆弄刀叉,顺便嘱咐一句:“去把衣服穿好,然后出来吃饭。”
沈清照垂眼,身上是件V领的吊带睡裙,该遮都遮了。
没什么不妥。
也不知道贺斯白为什么还让她穿衣服。
于是她理直气壮的转身去洗手间洗漱,然后穿着这身睡裙坐到了桌前,喝了一口咖啡。
咖啡研磨的时间刚刚好,味道香醇。就是没放糖,苦得要命。
沈清照撕开一包方糖,随手扔了两块进杯子里,用银匙搅了搅。
她专注地调试面前的咖啡,浑然不觉贺斯白沉沉的目光已然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