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镇子上生病的人不在少数。
羽弦稚生说了一声‘我去找医生’,便起身。
刚从椅子上起来,雪子就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身子很冷似的缩在被窝里,声音柔弱:“不要走,你看着我,我很快就会好起来。”
如果自己的视线能让她好起来,哪怕看一万年,羽弦稚生也愿意。
“我很快就会回来。”羽弦稚生说。
离开了他的手,雪子变得昏昏沉沉,没有回应。
听到门关上的声响后,她的眼角倏然无声地流下一行眼泪,那清澈的泪滴往下滑,把唇上的红痕冲澹出了一条痕迹。
她费力地翻身,从枕头下取出了口红,这口红是在杂货店里买的,听说是来自美国的米切尔牌的硬质口红,这个是城里的舅舅带给两姐妹的,两姐妹不用口红,羽弦稚生以原价买下来,送给了宫本雪子。
宫本雪子有不少口红,每个都比这个贵,但最近她很喜欢用这个口红,每天早上都把嘴唇涂得红彤彤的。
她涂好了口红,小心收起放好,缓缓躺在床上。
一个小时后,羽弦稚生带着一位乡村医生到家。
“可能是肺炎。”乡村医生说,“但不用太担心。”
说完,给雪子打了一针。
羽弦稚生紧紧盯着他的手,捏住了宫本雪子的肩膀,接着,他看着那针管刺破雪子素白的肌肤,药液缓缓注入到她的身体里。
晚上,宫本雪子满脸通红,大汗淋漓,说肚子饿了。
羽弦稚生给她熬了小米粥,又煮了三个鸡蛋,宫本雪子唏哩呼噜地都吃光了,躺在床上打了个饱嗝。
一看温度计,已经降到了三十七度。
第二天,雪子的病彻底痊愈。
阳光温暖,照在她的脸颊上,她醒来的时候,发现羽弦稚生的手里,正捧一本初级的医学书在读。
“你在干什么呀,稚生。”她柔柔地问。
“我在学医。”羽弦稚生说。
若不是雪子这次的生病,他一辈子也不会对医学感兴趣。
宫本雪子笑了,摸了摸他的头,羽弦稚生眯起眼睛享受着她的抚摸。
在对雪子的爱上,他是个小气鬼,是个没出息的笨蛋,雪子感冒了,可以找医生来瞧,以后她的隐私处出问题了,难道也要找医生来看么?
他抱着这样的目的,准备将医术变成自己的技能之一。
“无论你缺什么,我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