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殿下劝下来吗?”
我神秘地一笑:“左右你们也劝不下来,何不用我的方法试试呢?贺公公,你就快去办吧。”
贺锦全将信将疑地走了。我径直走向原本搭着的云梯,将裙摆卷起打上结,便开始往上爬。
周煦大概听到了爬梯声,大吼道:“何人大胆?都给我滚下去!”
我并不理会,继续往上爬。快到顶端时,又听到周煦的怒吼:“再敢爬上来,本王一脚把你踢下去。”
我探出一个头,望向微醺的周煦,调皮地说:“殿下曾救筱天于危难,如今就算是要了筱天的性命,也只当是报恩了。”
“筱天?”周煦有些错愕,摇头晃脑地问:“你、你来做什么?”
“我来和殿下一起祭奠李侍读啊。”我边说边努力跨上屋顶去,但是因为手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我力气又不够大,挣扎了半天也没翻上去。
这个时候,一只大手伸到了我眼前,我想也没想,抓起大手就借势翻了上去。
一到屋顶,就觉得重心不稳,身边凉风嗖嗖,我站也不敢站,手脚并用,爬到平坦之处,赶忙坐了下来。
周煦也跟着坐到了我身旁,含糊地说:“你又没见过子牧兄,他在长宁宫那会儿,你还很小呢。”
“我虽没见过他,但是文如其人。他的诗文,长风一振、众荫自偃,积年绮碎、一朝清廓。李侍读为人,想必也是光明磊落、慷慨风流的。而且他六岁解属文、九岁读汉书、十五岁入朝为官,简直是个神一样的人物呢。”
“神一样的人物?你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个神人。”他顿了顿,凄然望向远方:“他不光是个神人,更是个好人。”
“好人?有什么故事吗?”我眨巴着眼睛问道。
周煦头也不回,仍旧看着远方,悠悠地说:“子牧兄刚来那会儿,我未满十岁,还没有自己的侍读,所以整日里跟着他和焏皇兄混。有一次,焏皇兄向父皇借了顾恺之的《斫琴图》欣赏临摹。可我那时无心学画,又刚得了一把新式的弹弓,便拿着弹弓到处玩,结果打翻了案头的一盏茶,将《斫琴图》打湿了。”
“啊?那可是名画啊,这可怎么办?”我吃惊地问。
“是啊,我自己也吓坏了,被父皇母后知道了,定会责罚我的。但这可难不倒子牧兄,他屏退了下人,铺纸研磨,当场就临摹了一幅《斫琴图》,简直以假乱真。他还说万一被发现作假,就说是他将真画弄湿了。”
我好奇地打岔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