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一阵沉寂。
“好吧,那你答应我,莫再轻生,善自珍重。”传来周煦落寞的声音。
我闭上双眸,用力地点了点头,串串泪珠从眼角滑落。
养伤的日子是百无聊赖的。慰藉的是,除了有阿娘和盈盈的悉心照料外,还有常乐、林媛的倾心陪伴,连平日里不大走动的朋友,像孝义、阿九等等,都不时地来探望我。
尤其令我感动的是阿九,正好我的汤药是他负责的,他就每天仔细煎了汤药亲自送来,并且想着法儿的带一些佐药的小甜食来。他怕我闷,还时常跟我说一些尚药局的八卦事儿逗我开心。
想起丢失的玉坠,我拜托了经常出入宫门的孝义去搜寻,可毕竟大海捞针,寻了几次仍是一无所获,我便不再记挂。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我伤到了脊柱,更何况我伤的不止是身体。我这样一躺就是半年。
这半年里,帝后为周煦选定了太子妃——徐香凝。徐氏在当地倒是属于名门望族,但却已经没落了,徐香凝的父亲徐慈同只是一个八品小吏。
这样的安排无疑对文后是最为有利的:论门第,无可挑剔;论实力,就非常抱歉。别人可能想不到,我却明白文后的深谋远虑,她已经在为将来的易主大业筹谋了。
与此同时,帝后也为修道多年的常乐找好了夫婿——熠阳公主之子曹子烨,与常乐是表兄妹。
这样的夫家显然比徐氏要高贵得多,而且在古代,这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曹子烨本人也是年轻英俊、文武双全。帝后还特地为常乐在曹府附近营造了美轮美奂的公主府,并举行了三天三夜的世纪豪华婚礼。
但那又如何?自从梁辰出任义昌县令后,常乐就一直郁郁寡欢,尽管她知道自己和梁辰门第悬殊,结合的可能性甚小。但这个年纪的少女真的没有想那么远,只要能常常见到自己的心上人,能偶尔和他散步谈心,就足够美上好几天了。
且据我对梁辰的观察,他对常乐也不是毫无感觉。虽然碍于宫廷礼仪和上下尊卑,他从未在言语和行动上流露出分毫对常乐的情意,但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临行前他跟常乐告别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我能看出来他心里有常乐。
但那又如何?梁辰如今只是个从七品的县令,他父亲也不过是个五品京官,梁家也并非世袭的贵族,这样的家世是不够格做皇帝女婿的。
因此常乐出嫁的时候,怎么可能开心?这是封建社会包办婚姻的毒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