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本官说说。”
“地震后他非但没有参与救助伤号,还擅自离院,不知去向数个时辰。他回来后,下官质问他缘由,他托辞在外救人,至于在何地救了何人,他却含糊不清。”
“这样就要受到开除学籍如此严重的惩罚了吗?”
“是,他理应先向院方汇报,得到批准后再行离院。”
“那敢问东方大人,你作出开除学子的决定前,向本官汇报了吗?向朝廷汇报了吗?”
东方司业怔了一怔,面上有些挂不住:“下官、下官只是先口头警告他,此事必然是要禀报大人后再作定夺的。”
“哦,你自己可以先斩后奏,他人就不许了?救人是十万火急之事,本官以为事后说明也无不可。”
他尴尬地笑笑,凑近些道:“不瞒您说,这个程朝阳是个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此人留在学院,不仅会影响其他学子,更会降低学院的中举率,还不如……”
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继而沉声道:“东方司业有空担心这个,不如先想想这样一桩小事,演变成了师生之间的大范围冲突,此事一旦闹至朝廷,司业该如何向朝廷解释更好?”
见他蹙眉不语,我又补充道:“你一说要将程朝阳开除,就有这么多学子为他请愿,他们之中不乏高官子弟,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人去殿前告御状呢?”
东方司业脸色骤变,惶恐不安地说:“大人所言极是,是下官鲁莽了,下官思虑不周,下官……”
我打断他道:“既然如此,东方司业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快去善后吧。”
东方司业如获至宝,转身就要离开,我叫住他道:“劳烦东方司业找一个与程朝阳交好的学子,让他到我衙署来一趟。”
我走进衙署坐定,好整以暇地喝着茶,等待学子的到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斯文白净的青年被领了进来。他叫邵东,是程朝阳的同乡,与程同一时间进入国子监四门学院求学。
从邵东口中,我得知了程朝阳是渝州涌泉人士,乃家中长子。程家世代经商,富甲一方,算得上是渝州首富。程朝阳自幼不爱读书,而喜欢舞棍弄棒、打抱不平,长大后更是四方游历、行侠仗义。
在一次比武中,他不慎误伤了一个学子,这才决心放下刀剑、静心读书。天资聪颖的他只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便掌握了常人要寒窗十年的知识,随后考入国子监深造。
而东方司业口中的“游手好闲、惹是生非”,无非是程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