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机会,说她没有谋反的动机,岂不是很可笑吗?”
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因为没有切肤之痛,所以我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但在其他人看来,杜筱天与文日昭,可不就是有血海深仇嘛!不提动机还好,一提这个我等于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我懊悔不已,正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解释,文令徽接着道:“皇姑母不会不记得,杜筱天的祖父杜文岚当年勾结废太子周乾谋反之事。谋反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本就该满门抄斩。先皇仁慈,才留下她娘俩这个活口。依侄儿愚见,斩草当需除根,她这等孽障,还是趁早了结得好。”
好你个文令徽,竟然歹毒至此!
不过他这样一说,倒是给了我辩驳之处。我清一清嗓子,回击道:“文大人真是会说话,您说先皇仁慈,又劝太后趁早了结我,言下之意就是太后并无仁慈之心咯?筱天是何身份太后不知道,需要您来提醒吗?筱天对于此事的看法,早在第一次面见太后时,便已向太后表明,太后并无猜忌。筱天若是有心谋反,难道这些年来没有机会吗?非得等襄州叛乱这样一个根本不可预知的偶然机会吗?”
文令徽闻言转身,正欲张口,我抢在他前头,以牙还牙道:“据筱天所知,文大人的父亲被罢官后死于流配之地。按照大人的逻辑,大人岂不是也有谋反的动机?”
“你!”文令徽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我的鼻子怒喝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他又转身对文后说道:“皇姑母,杜筱天这是在砌词狡辩,挑拨我们姑侄关系!皇姑母明鉴,千万别听她的一派胡言!”
文后静若止水的雕塑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她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在我和文令徽二人身上逡巡。
我此时方有时间与盈盈对视一眼,她眸中满是担忧,而我却无法和她交流更多。
少顷,文后沉声道:“令徽,既然你首告杜筱天伙同蒲州刺史郭世杰谋反,可有提郭世杰入京?”
问得好,文后果然思路清晰!诬告毕竟是诬告,不可能毫无破绽可寻,更何况他原本只是想独揽军功,诬告我们谋反应是临时起的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释!
“禀皇姑母,侄儿暂未提郭世杰入京。这个逆贼十分狡猾,侄儿带着援军攻下蒲州,入城校验时,他们佯装是被叛军击败关押着的,侄儿一时被蒙骗,并未识破他们的诡计。待侄儿快至东都时,蒲州记室曹之洲赶来向侄儿告发郭世杰。侄儿又连夜审讯了叛军头目,这才发现了这个惊天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