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十恶不赦的罪状,非得每日被长针扎上几万次?”
夫子丝毫不愧,一脸理所应当。
“她既是邪魔,岂会与我辈同心?如今她是没有办法,若有朝一日她能脱困,你以为,她会放过你?”
右臂的梨树下,江宁自从夫子出现,就再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此时,只听江宁忽地焦急大喊:“季离,别听那老头的!他骗你!我不会害你的!”
季离听见了。
梨树下江宁说的话,旁人听不见,季离早就习惯。
但,夫子听见了。
他仅抬起右手,手指轻动,正吵闹的江宁,声音戛然而止。
季离赶忙拉起右边衣袖,看向梨树下。
江宁还在。
只是身形像是被定住了,一动不动。
夫子无人打扰,继续说道:“季离,你品性端正,虽说得了如意经,可从未行过恶事,我自然不会收回,你不必担心。”
他以为,季离是对一身功力不舍。
毕竟季离如今所有的修为,俱是来自江宁的如意经功力。
若将功力取走,一转眼,他就会被打回原形,成了普通人。
“夫子,您还未说,江宁,您打算如何处置?”
夫子直言道:“带回塔下镇压。”
梨树下的江宁虽不能行动,闻言却满眼惊惧,她实在不愿再受那万般苦痛折磨。
日复一日,没有尽头。
季离看到了,心中起了念头。
“夫子,我不想让您带走她。”
夫子略微惊讶。
他抬眼看了看季离,眼周的皱纹,都被拱了起来。
“你大概是没有听懂,我方才说,她的一身功力,都留给你,我不会收回一丝一毫。”
季离先是点头。
“谢过夫子。”
随后,又说道:“我虽清楚她邪魔女王的身份,也曾被她算计,平白折损了一年寿命。”
“但是,她救过我许多次。”
“我知道她可能是怕受牵连,怕我死了,她也活不成。”
“但无论如何,她都救过我,也是因为她,我才能踏上修行一途,总不能恩将仇报,过河拆桥。”
说完这些,季离起身,拱手。
“请夫子斟酌,开恩。”
夫子不想斟酌。
这也不是恩,只是少年心意倔强,自以为不忘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