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要袒护他,若是在他的店里找到逃犯,他的店也算是开到头了。
花童刚想着下午离店时多给他几个小钱,不管出发点如何,掌柜的毕竟也算仁义。不想孙五的亦修不早不晚,这时候醒了,汪汪叫了几声。
屋外突然间没了声音,好像方才说话的一干人凭空消失,变得一片死寂。
亦修应该也是很久没有进食了,叫了几声见无动静,竟垂下头,再次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
想来大厅内那些平日作威作福仗势欺人的衙役捕快,真的碰到硬茬时的样子,便是互相推诿畏缩不前。
僵持中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不知有谁叫了声,方捕头到……
屋外一下子热闹起来,有表功劳的是小的先发现的我们已经包围了这里,有献媚的大人一到必定手到擒来。
就听得一个沉稳冷静却又中气十足嗓音中略带沙哑的声音由远及近,说道:“里面的人听着,我是武陵郡捕头方灏,我现在进来了。”
花童心里暗暗吃惊,他练的是暗器,凭他的听觉,就是在嘈杂的市场中也能分辨身边十丈内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这个叫方灏的捕头明明已经到了门口,却没有听到他一路走过来的脚步声,想来此人在轻功上的造诣必是不凡。
耳听得方灏笃笃笃敲了几下门,紧接着花童的房门竟然毫无征兆的轰然倒下。
要砸开这么个小客栈的门并非难事,难的在于,他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敲了几下。
大厅里阿谀之声顿起,大人好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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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童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瘦削的黑衣人,背后背着把剑,冷冷站在门口。这个人的脸色是惨白的,似乎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精光四射的黑眸向刀锋般扫过自己全身。
亦修看看这个人,垂下头,不敢看这个人的眼神。
“你不是孙五。”方灏说话的时候,花童发觉雨已经停了。
花童笑了笑,他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自己怎么还笑得出来,道:“我不是。”
方灏道:“这条狗,叫亦修?”
花童道:“我叫它欢欢,欢乐的欢。”
这时有个胆大的捕快,走到门口看看狗道:“大人,这分明就是那条叫做亦修的狗。”
方灏也笑了笑,客客气气地说:“那就烦请公子和这条狗跟在下走一趟。”
花童觉着他笑的时候比不笑时那张白寥寥的脸更瘆人,接口问道:“你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