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饭?”
方灏摇头又点头,说:“不是我,是我家主公,请公子吃饭。”
花童再问:“有没有酒?”
方灏一愣,旋即道:“府上去年酿的桂花米酒还有十几坛。”
花童拎起包袱和长笛,边走边道:“那不早说,有酒有饭,还等什么?欢欢,走……”
众捕快吃惊地看着这一人一狗走出没有门的房间,走过方灏身边。原想着今日必有一场恶战,也不知会有多少伤亡,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得如此顺利。
花童走到大厅,拍了拍身上的衣裳,那神情便像一位诸侯准备去赴君王的盛宴。
“你说的地方远不远?远的话最好有一辆马车。”花童缓声道。
既然躲不过,那就坦然面对。既然该来的总要来,不妨活得潇潇洒洒。
方灏拍拍手,就听得院外传来一声马嘶和一串清脆的马蹄声,还真有辆马车停在这条偏僻的窄巷口。
花童坦然走上马车坐下,掀起窗口的竹帘冲院内大声道:“别忘了给店家十铢店钱。”他故意将住店的钱多说了一倍。
店门口有个捕快不满地低声嘟囔了一句:“你住店凭什么我们给钱?”
花童听到了,笑道:“因为我是你家主公的客人,现在是你家主公邀请我去喝酒。”
掌柜的喜上眉梢,笑脸哈腰朝方灏走去。三天没开张,开张遇到个好客人。
方灏冷哼一声,肩未动,手臂后探,背后长剑出鞘,在半空中划个半圆。剑尖划过掌柜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他已走过掌柜的身边,没有一滴血溅到他的身上。剑归鞘,仿佛从未拔出过一般。
方灏道了声好,像是在回应花童的话。这一声好,盖住了掌柜的临死前双手捂住脖子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