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孙栋没有这么魁梧,听说是个白面书生。那就是孙简的三徒弟孙动?好像也不是,孙动去年在关外走镖遇到长白四刀失了一条胳膊。肯定是老四,使流星锤那个孙顺,可他身上也没见锤呀……”
“你不讲话会不会死?”一个声音冷冷道,原来还有一个人躺在古松下的草丛里。
这个人一身青衣,就算是半蜷着身子看上去还是比西门闷身高还长,就像是一条竹叶青,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伺机而动。
“我讲什么废话了?我说的都是正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听到有人接话,西门闷来了兴致,喋喋不休道:“还好孙家老幺现在不在,他那条蟒皮鞭可真的不太好对付。也不知孙家丫头在哪辆车上,听说她的姿色堪比貂蝉,在荆襄一代不做第二人想,女孩子家家却使一杆梨花枪,舞动起来天花乱坠要啥有啥……”说到这里,西门闷满脸心驰神往,一双小眼睛眯得都快找不到了。
“你刚才说,凭你们两个人去劫大风镖局?那我是什么?”草地上的青衣人冷冷道,他的声音就似冬日里的寒风,尖锐且寒冷刺骨,教人不寒而栗。
“你不是人,你就是条蛇,青蛇。”西门闷丝毫不惧,反唇相讥道:“袁公路座下三条蛇中排名第二,却总是说自己是老大。”
“我就是老大,白蛇跟我是孪生兄弟,明明比我晚出生半支香,却非说自己是老大。”青蛇不忿道。
“老大不是这么论的,谁有本事谁才是老大。”西门闷揶揄道:“要不是白蛇罩着你,这两年你都死几回了?谁的功夫好本领强,谁才是老大。”
说到这里,西门闷面露惭愧之色,道:“就像王豹,比我还小两岁,我就是认他做老大,谁叫他本事比我大……”
青蛇一怔,这个人损人之时先损自己,他也是无语了。
西门闷见青蛇不接话,自顾自说:“也不知孙简这人这么想的,自己左手刀右手鞭,大徒弟孙毅使长刀,小徒弟孙五使蟒皮鞭,这还说的过去。老二孙栋用一把破扇子点穴,老三孙动本来是用双锏的现在只剩一条胳膊怎么搞?老四孙顺还使流星锤,老五孙备方天朔,女儿孙兰梨花枪,都是外门兵器,每个人都不一样,也不知他一个人怎么教的过来?要不是老大非要我记住,光这些名字兵器,记都记不过来。”
王豹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西门闷一眼,眼神中不知是厌烦厌倦还是无计无奈。西门闷吓得一缩头,不敢再说,青蛇却嗖的一声从草丛里蹿出像极一条蛇,竟倒挂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