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头也没抬出言讥道。
“你懂什么,这叫图个吉利!”
两人显然是老交情,口头上丝毫没半点相让。
“承惠二两银子,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低声朝身边的小厮吩咐一句,老掌柜推了推玳瑁眼镜的边沿,斜瞥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这厮好不讲理,哪有饭菜还没下肚,先收银钱的,怎么,还怕咱赖了你的账吗?”
左手隐晦朝蔡掌柜比了个把式,孟大富见目的得逞,嘴上却是依旧不饶人。
左手拇指顺着转半个圈,再有其余四指包住转回来,这是云来客栈接悬赏生意的暗号,掌柜的见着自会不动声色替你安排好人接待。
毕竟有些悬赏动辄几千上万两白银,被有心人知道了难免会心生贪婪,动起一些不该动的心思。
“你再嚷嚷,我便让人把你给丢出去。”
沉声恐吓了孟大富一句,老掌柜微不可见地朝角落努努嘴,转而又面色温和看向方走进栈门的陈庆之,“这位小兄弟,可还按照老规矩?”
“老规矩?”陈庆之显然有被问住。
“这破落户没和你讲吗,你们威远镖局的老规矩,趟子手三人一间丙字通铺,镖头一人一间乙字客房。”
“镖物有咱们云来客栈的人手看顾,丢了照单全赔,你们要是放心不过,也可以自己派人看守,届时若是丢了可就与我们无关。”
老蔡头对陈庆之耐心解释了一番。
“那便有劳老丈了。”朝掌柜的拱了拱手,陈庆之虚心受教。
“二喜,带几位贵客上楼。”
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很快,从楼道的阴影里走出一个面容稚嫩的青年。
“好嘞!几位贵客,楼上请!”
店小二擦擦眼角的秽物,明明很困依旧还是强打起精神,小步快跑到陈庆之跟前,给他引路。
乙字客房空间不大,却胜在物什干净,空气也没什么异味。
陈庆之正四下打量着,冷不防那名为二喜的店小二已经换了神情,关上房门静候在那里。
回想起四叔来时路上教的那些江湖门道,陈庆之不再犹豫就把手上的盒子递送过去。
当着客人的面将储有吴兆荪人头的匣子打开,店小二再三确认,点点头又将盒子关上,抬头对陈庆之说道。
“可还有其他能证明此人身份的物什,烦请客人一并都拿出来。”
“还有一柄此人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