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情况下,他已然无大碍,只是一身鲜血格外吓人。
生生造化丸残留的药力在这一刻全部被吸收和消耗,均匀在他的体表,也算是因祸得福。
谢希孟已然将手中的剑归入鞘中,他面色苍白,盯着前面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的眉心有一道红印,就像是女儿家在眉心点的胭脂,红的耀眼。
像是气泡破开一样,年轻男子化为一个栩栩如生的一寸长的木偶人掉落在地上,也同样化为黑灰,被风吹散。
“走吧,他的真身没有来洛城。”
谢希孟看着身旁的宁舒除了身上的衣袍有些血腥外并没有其他严重的伤,点了点头,向院外走去。
“这些都是神朝镇北军的将士,战死后还没来得收尸便被练成了傀儡。”走到门外后,谢希孟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语气有些沉重。
“嗯。”宁舒感觉特别累,用手擦了擦额头的血迹,简单的回应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
谢希孟回头看了看满脸是血的宁舒,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身子骨倒是蛮好的。”
宁舒心想你这不就是在说我皮厚吗?然后他回想起先前的连番战斗,尤其是最后那个年轻男子的幻术以及机关术,再加上最后化为人偶,像极了伽蓝山那夜里山神庙前僧人就难最后化为青莲那样,疑惑的问道:“那是他的身外化身吗?”
“说是身外化身有些不妥,因为他不是以法意凝聚而成的,而是阴阳家的玄妙手段。”
“你和他认识?”
“嗯......他叫裴年,原本是道部的人,修行阴阳家与墨家诸法,是一个天纵之才,后来出了一些事情,他便离开了去,一别多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回去吧。”谢希孟突然话题一转。
宁舒看着自己已经不再是青色的青色衣衫,拍了拍腰间长剑,点了点头。
......
......
屋檐下通常是个躲雨的好地方。
在洛城某个不知名的街,某个不知名的宅院,某个不知名的宅院的屋檐下,站着两个人。
屋檐有些窄,堪堪能遮到肚子,如果不是胖子的话,勉强可以保证不被淋到,看来这家不知名的宅子并不富有。
屋檐下的两人看身形并不是胖子,所以没有被淋到,但却浑身是水,很狼狈。
“话说这雨什么时候停?”
“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