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闹腾的画面。
隐隐有个执念,放不下她。
陆恒对此无可奈何,只能说这时代的孩子早熟。十来岁大,就记挂着女人,不肯放下了。
得解决了它。
陆恒脚程极快,他甩开步伐,犹如奔马,百里路半日即达。
眼看着青山口出现在眼帘里。
此时初夏,日光并不十分激烈。青山口靠大青山一侧,一处数亩大的废墟前,陆恒静悄悄的站着。
残垣断壁间,隐约还能看到当初这废墟鼎盛时的场面。一幕幕,在陆恒眼前划过。
有个老人在不远处的树下吧嗒着旱烟,见陆恒在废墟的庄子前站了半晌,忍不住喊道:“小伙子,你哪里来的后生?”
陆恒回过神,回应着走向老人:“路过的。”
老人道:“这是陆家大院,看着挺大的吧?可惜,被胡子一把火烧了干净。”
陆恒道:“这庄子是挺大的。”
老人道:“陆家呐,青山口最大的地主哇。胡子厉害呀,一把火就烧了。好几年了。当初这一家子听说外出探亲,人一走,当天晚上就烧了。”
陆恒道:“没了大地主,这儿老百姓应该过的好了些罢。”
老人却摇头:“狗屁。你道胡子是好人不成?秃三炮手底下十几条枪呢,不收份子,他拿什么来养?”
陆恒了然。
便道:“老人家,我跟你打听个事。这青山口是不是有一户姓梁的?他有个闺女,叫粱九儿。”
老人一听,诧异道:“姓粱的?有,怎么没有。你说的小九儿家嘛。”
他烟杆一指:“你顺着这路往前走,看到个塘子,左拐,有个破落小院,就是粱大莽子家了。”
又道:“你找梁家作甚?亲戚呀?”
陆恒点了点头:“算是吧。”
“那你得劝劝他。”老人低声道:“你的这个亲戚好吃懒做,地里种不出庄稼,眼看秃三炮收份子钱的日子到了,听说他打算把闺女卖了换钱呢。这闺女可是个好闺女,长得俊不说,还能持家。可惜摊上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爹,苦啊。”
陆恒心下竟涌起一股怒愤,愤怒于自己的童养妾要被卖掉——那是原身的执念。
六年了,这里冒出来,还是这么崭新。
与老人道声谢,陆恒往梁家走去。
走不远,果然见一塘子,左边一条小路,看到一个破落院子。院门前的塘边,一个大辫子的姑娘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