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还不要了?”
陆恒失笑摇头:“哪是什么便宜?我早有言说,此后前路不定。拖家带口并非好事。一个不慎,祸端无穷,累及左右。”
“宫家虽也算是家大业大。可我此去京师要做的是捅破天的事。一旦出了岔子,宫家的家业越大,遭到的牵连越大。”
粱九儿说:“别人我不管,我就认定你了。累及便累及,那有什么呢。”
又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家的,你师父给你订的婚,哪是三言两语的事?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么?”
还说:“人家的千金的闺秀,俺是个农户女子,她进门来做你的妻,我便作你的妾。”
一路到了宫家,见到宫羽田。
客堂里,陆恒抱拳道:“宫叔。”
宫羽田目光从粱九儿身上擦过,闻言点点头:“你回来了,此行可顺利?”
陆恒道:“顺利。”
宫羽田道:“那你师父给你的信,你是看过了?”
陆恒道:“看过了。”
“你有什么打算?”宫羽田道。
陆恒斟酌了一下,道:“师父的遗嘱,我不能不尊。但师父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宫叔,您门路广,可知道师父去京师到底如何了?”
宫羽田沉吟了一下,微微颔首:“知道。事到如今,我不能瞒着你。”
他说:“当天你刚走,魏师便也走了。他这些年早是准备妥当。临行前与我提了你与二丫头的婚事,我同意了。”
“魏师与我亦师亦友,是过命的交情。你也是个好的。我没理由不同意。我师兄对你称赞有加,我也满意。”
“换过八字,写下婚书,这事便这么定了。”
陆恒听到这里,忙道:“宫叔,您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与师父托庇于宫家,得此恩惠,怎能连累宫家?”
宫羽田道:“你这话,是小瞧了我宫羽田。我宫羽田不是下三滥,更不是怕事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
话虽未尽,但陆恒知道他说的什么。当初师父第一次刺杀慈溪老妖婆,就借了宫羽田作为三品带刀侍卫的便利。
宫羽田也是参与者。
不能因为他后来辞官回家,便认为他胆小怕事。实则不然。他并不胆小,他参与了那件事,还窝藏了魏合意六年,为他遮掩行藏。
于情于义,皆无可指摘。
他摆了摆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丫头与你的婚事,我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