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蛇蜕,显然与陆执发疯一事脱不了干系,一旦看到这张蛇皮,涉及陆执,将军府的人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说完这话,两个差役已经等在了门口,姚若筠内心还有不少疑问,但见此情景,便也没有出声。
“我说的话记住了吗?”
姚翝问了一声,姚若筠就点了点头,答道:
“记住了。”
他松了一大口气,接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家里交给你了!”
姚若筠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仿佛接下了什么重任,又应了一声。
而姚翝心里却在想,儿子虽说已经将近二十,但实在瘦弱,不知能不能顶住这一切。
待此间事了之后,姚家若能平安渡过此劫,他还是应该好好训练一番姚若筠,以免他只知读书,却荒废了自己的身体。
……
孙神医已死、姚翝被刑狱司带走的两条消息直到晌午时分才传进了姚守宁的耳朵里,她初时听到的时候险些跳了起来,正想要去正院寻找柳氏,但脚步刚一迈出,又停住了。
姚翝被抓一事,姚家人早就已经心中有底了,这个时候去寻找到柳氏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
更何况听到姚翝被刑狱司抓走之后,她虽说有些害怕,却并没有不妙的预感,总感觉父亲出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反倒是姚婉宁的情况比较危急。
早上还艳阳高照,到了晌午之后,便开始阴云密集。
到了冬季之后,白天好似特别的短,但今日好像夜晚又来得格外的迅速,仿佛有人扯了一块灰色的布帛,盖在了神都的上空。
几乎是不多会儿功夫,那白天便一点一点被吞噬。
夜晚来临了。
不知是不是今日府中男主人被抓走的缘故,整个姚家显得异常冷清,就连平时开朗的冬葵都像是受到了阴郁天气的影响,罕见的显得有些沉默。
在这种诡异的安静中,阴森感在无声的蔓延传递着。
今日因天色黑得早,姚守宁总觉得坐立难安,屋里的灯光在这黑暗之中都显得有些暗淡,她往窗外看去,一会儿功夫,夜幕漆黑如墨,目光难以穿透,她总觉得其中像是隐藏着一头欲择人而噬的怪兽。
主仆两人都没有说话,反倒显得更加静谧。
在这种极度的安静中,仿佛有若隐若无的水滴声在姚守宁的耳畔响起。
她终于坐不住,提议先去柳氏屋中。
冬葵其实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