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的城市。但她是很多人心中的城市。”穆鹏飞今天说话似乎多了些感情。
“你的这座酒店不是已经成为地标了吗?”缪好时还是天真地问道。
“它并不完全是我的。恺撒也不是完全属于我。”
穆鹏飞仍望着远方,低沉的嗓音不复往常那么铿锵有力。
“我刚到上海时,和你现在一样大。22岁。”他接着说。
缪好时静思聆听,注视着他。她的眼睛里不知道有什么在流转,看上去让人觉得亦真似幻,其实却是困惑不解。她近来常常睁着大眼睛来细瞰这世界,试图用穆鹏飞的目光和视角,可见却是完全不得要领。
“那时候我也对她一无所知。”穆鹏飞转头用一种陌生的温敦眼神看着缪好时,继续道。
“那么现在呢?”她只得开口问。
“现在已彼此厌倦。”
缪好时听完,竟笑了,嘴角边两颗小酒窝隐约浮现。
穆鹏飞满足地品尝着她的笑容,轻轻喝了一口刚刚进来的酒侍添上的红酒,2005年的伏旧园卡木赛。
“很不错。你那间酒窖的新合作?”他称赞道,望着缪好时。
“是的,周末晚宴总裁席的佐餐酒。伏旧园的酒很不好甄别。谈了两个月。”
“一开始就创业,还这样复杂繁重,有苦水要向我倒么?”
“凡事都有苦衷,那么你永远也听不完了。”缪好时说完低下头径自啜了一口酒。
穆鹏飞难得地一饮而尽,并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缪好时放在桌沿边的手,忽然很认真的说道:
“晚上我还想你和我一起出席晚宴。”
缪好时一愣,向隔档玻璃的一边望了望,好像可以看见外面的人。
“他们刚才已经看到你了。”穆鹏飞收回手在她对面柔声说道。
“看到了什么?刚刚玻璃没有隔档么?”缪好时脱口问道,显得有些慌乱。
穆鹏飞笑了。他起身站了起来,踱到窗边,向后倚着自己半圆形餐椅的后背,面向对面因餐厅旋转而缓缓靠近的环球中心与金茂大厦,与它们对视良久也没有作答。玻璃钢筋之隔,使他听不到不远处上海中心那连绵的轰隆隆的封顶巨响。
片刻宁静已过,穆鹏飞的秘书Wenny致电过来,告知其他高层用餐已接近尾声。
穆鹏飞凝视了一会儿缪好时,“我只是在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让他们都看到你。”
缪好时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