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烧了?
如此恶客,倒也少见。
原时空,不论是做封疆大吏,还是主持中枢,此人都以专断著名,有时候,皇帝都招呼不动他,看来,其来有自呀。
腹诽自然不会上面,反而拊掌大笑,“痛快!”
顿一顿,“兄长所治?”
这是问史嵩之治学的路数?能问出这个问题来,倒叫史嵩之有些意外了,本来,他以为吴浩只是个乡下土财主罢了。
“陆学、吕学兼治,主要是其中的事功之学。”
“陆”指陆象山,“吕”指吕祖谦,都属于“心学”。
如此说来,以某的浅见,你走的——至少在学术上——还是王安石的那条路子。
对了,有个隐约的印象,你和你堂叔,都不喜欢理学。
“高明之至!”吴浩轻轻拊掌,“学问上头,我是一窍不通,不过,很讨厌朱学就是了!”
“朱”指朱熹,朱学就是理学了。
史嵩之眼睛一亮,“对!自以为正心诚意,实皆风痹不知痛痒!”
吴浩刚想接口,史嵩之已转向窗外,早晨的“天色晴明”,已不见了,湖面开始起风了。
史嵩之的脸色变暗了,“哼”一声,“其实什么心学、理学,都是扯淡!蒙古人打过来了,你跟他们讲‘发明本心’也好,讲‘理在先,气在后’也好,人家就给你讲退兵了?”
蒙古人?
呃,这个转折,未免太突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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