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阳县北街好吃楼,二楼雅间。
众人落座,傅小官让公孙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你说宁玉春被虞问道给调离了沃丰道?”
“这事是因为那条大运河而起,宁道台的意思是无论有多困难,也得将这条大运河贯通,只有这样,沃丰道那些作坊所生产的商品才能像你曾经规划的那般,在最短的时间里运输到虞朝各地。”
“但去岁因为那白盐……从忻州和蓝旗商贸城涌入虞朝的白盐占据了三成的市场,导致去岁虞朝税入少了数百万两银子。再加上沃丰城股票市场低迷,再无法像以往那样融资,大运河没了银子就停了下来。”
“朝中反对的声音占了绝大多数,尤其是户部右侍郎常欢,坚决不批修大运河的银子,宁道台数次上书,终无结果。就在今岁三月,陛下一道旨意将宁道台调回了金陵,给了个太子詹事的官儿……”
“这颇为可笑,皇后倒是有了身孕,可还没生产,都不知道是儿是女。”
傅小官沉默片刻,宁玉春这是被闲置了,不过也好,那大运河本就是个坑,如果他依旧在沃丰道,他是有足够的办法将那大运河修成。
可他没在沃丰道了啊,这破事儿也没法去管。
“现在沃丰道的道台是谁?”
“江南东道杭州知州常永乐调任了沃丰道道台,他……他对你当初的那些布局,持否定的态度,这第一刀就落在了那些商人的头上,免税的政策没了,他对在沃丰道的所有作坊征收了三成税赋。”
傅小官眯了眯眼睛,咧嘴一笑,“可惜了老子当年从夷国把沃丰道抢回来,算了算了,来来来,咱们喝酒。”
这酒不是西山天醇,喝起来味道不太好。
傅小官的心情也不太好。
沃丰道无论如何是他弄回来的,还是他亲手奠定的基础。
若是宁玉春依旧担任沃丰道道台,循着他当年定下的计划执行下去,沃丰道哪怕再破落也比虞朝其余十三道要好。
毕竟已经有那么多企业在沃丰道落地,它的基础工业已经具备,需要的是进一步的发展释放出其中的潜力。
现在好了,那新道台一家伙就要了那些企业的命,三成税赋,从沃丰道运往虞朝各地的运输成本极高,这样一来,哪里还有利润可言?
商人没有利润这企业自然就办不下去,他们在沃丰道的投资算是亏了,因为时间太短,根本没有将投资赚回来。
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