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在舞乐诗赋之中。
室内压抑沉重的氛围被太监尖厉的声音打破。
"太子殿下驾到!"
身着朱红衣袍,冠冕整肃的晏君御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成蹊,他眉目冷然,狭长的眼眸压的很低,遮住满眼的阴翳。
晏羡之收了满腔心绪,略施一礼,头也不会地离开了内殿。
晏君御丝毫不在意他的无礼,只凝眸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然的永昭帝和满眼惊恐的文贵妃,他略微欠身算是行礼,而后冷声道:"孤来侍疾,还请贵妃出去。"
文贵妃满目盈泪,看着迫步上前的成蹊瑟缩了下,而后看向永昭帝。
他无力的垂了下眼睑,示意贵妃先出去。
满室清肃后,晏君御缓步上前,微微俯身:"父皇,可还好?"
那双寒潭一般的眸子波澜不惊的看向永昭帝,他恍惚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冰冷的蛇盘着。
"你来这里干什么?若是无事就退下!"永昭帝不受控制地吞咽着口水,面色更白了。
"怎么?为了逼七弟与我为敌,不惜给自己下毒,如今吃了苦果,还不许我这个儿子过来看看?"
晏君御一字一句地说着,强压着心底升腾肆虐的杀气。
"我倒是情愿你就这般死了,可是对不住地底下的三十万亡魂,他们托我来问问,为何死守半月,迟迟不见援军?"
咳咳,接连不断的咳嗽声,面色煞白的永昭帝咳得满脸通红,喷溅的血沫四散着。
"你便是死,也要给我个公道,给那三十万故去的赤霄军一个说法!孤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我要你亲眼看着我登极,亲言看着我如何毁了晏昭!"
他语气森寒宛如十八层地狱被业火烤炙的厉鬼,眸间冲天的杀意宛如有如实质的血煞。
永昭帝浑身发抖,惊怒交加以至口不能言。
"你不是想晏昭与我为敌吗?那我如你所愿,你且看看他配也不配?"
被扼住咽喉,永昭帝面红欲滴血,额上青筋暴起,眼球外突,哑声道:"你...要弑君吗?"
"殿下!"
看着满目猩红的晏君御一点点收紧攥着永昭帝脖子的手,修长冷白的指骨透着青紫的纹路,他已然失控。
成蹊双目圆瞪,惊呼出声。
"你放心,我说了不准你死!"
松了手,永昭帝软趴趴地倒在榻上大口大口喘气。
晏君御眸间的猩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