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真要让小姐这般出宫吗?"
总要叫她吃点苦头,这样做选择的时候才会慎重,真正明白最适合自己的是什么。
见他未有答话,成蹊只好默默闭嘴,好生撑伞,不过这雨实在大,殿下的衣摆都湿了大半。
"让成玉跟着。"
冰冷的声音传至耳畔,成蹊微不可见地勾起唇角。
这么大的雨,可怜小姐喽,他还当殿下真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出宫呢。
皇宫御膳房采买以用的角门里,几个朱袍小宦撑着油纸伞等着皇宫守卫查验。
姜姒黏着晏绥宁,伸手扯了扯她脸上长着一个黑毛的痣笑道:"绥宁姐姐,你这痣是用什么做的啊?看着可逼真了!"
晏绥宁随即打了下她的手,小声道:"还有心思玩笑?我可是不随你出去的,等会儿哭着想回来那可是不能了!"
"知道了!绥宁姐姐,拜托你照顾好芰荷姐姐哦。"
"行了,你都说几遍了,我倒是没事啊,你走也不跟你那小婢说一声,倒时她找我哭怎么办?"
晏绥宁白她一眼。
"我总不能带着芰荷姐姐啊,她伤还没好呢,倒时候跟着我吃苦,万一出了事那可如何是好?"
一阵风过来,雨被吹得歪斜,姜姒瞬间湿了半边身子,不由打了个寒战。
"后面的!到你们了!还不快些过来!"
查验的侍卫厉声呵着。
晏绥宁瞥了她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来塞进姜姒的腰封里:"我可告诉你,现在外面到处是疫病,京里也短粮,出去可不跟东宫一般舒服,你可要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姜姒摸了摸,咧嘴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白的小米牙:"绥宁姐姐最好啦,多少钱啊!"
"现在有钱也不管事儿,只盼着你聪明些,莫要横死道上!"
"还不过来!"
眼见查验的侍卫有些不耐,姜姒撑伞上前,那角门的侍卫见了晏灵玉顿时敛了不耐的神色,恭敬起来。
姜姒出了宫门,在雨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鞋子衣摆湿了个透。
下一秒连油纸伞都被吹烂了,她拿着伞杆儿,真想指天问问祖宗,没曾想这雨忽的停了,不过一瞬的功夫,太阳就从层层乌云之间探了出来。
姜姒总算没那么气了,她想明白了,总要问问晏昭对这桩婚事如何做想?愿是不愿?
如今她什么都不能做主,唯一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