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自己的心。
她可以全了永昭帝对姜氏满门的恩恤,试着喜欢他,但若是晏昭心有他人,自己也可及时止损,思量对策。
免得跟现在一般,两眼一摸黑,任人摆弄,让周嬷嬷一个下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更何况她在宫里呆了一阵儿,也听绥宁姐姐说了几嘴消息。
贵妃似乎在给殿下挑选高门大户的小姐结亲,大抵是北地将士反了,她觉自己没了用,这才想着下家!
若是这般,那姜姒可是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要给父亲母亲讨个说法!
母亲临死前,请求芰荷姐姐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到京城去找贵妃和陛下,要她听从圣上的安排。
如今想来,当是用父亲的功勋荣耀换她一生安稳顺遂。
想到这儿,姜姒眼眶微红,远不像她在晏绥宁跟前那般没心没肺。
她踩着湿漉漉的绣鞋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着,不曾想视线里出现一双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长靴!
姜姒不由抬首,眼前是个一袭青衫的男子,眉目出尘,风华不显,跟那得道的仙人一般,面相极其俊朗,她一时呆住了。
眼见小姑娘呆愣愣地望着他,晏羡之不由轻笑出声,他微微俯身:"姒姒这是看呆了?"
姜姒回过神,有些讶异:"你是何人?怎的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