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受制于山下庙堂,有人出世,显得就对山下人受制较小,而又有那么一群人,是取之天下还之天下,是真真正正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无愧于这浩然天下任何人,要我说这天下人反倒还欠他几分。”颜渊解释道,随即看向曹沫。
“那先生一定就是这样一个人吧。”曹沫略显生硬得拍着马屁,假装没看到颜渊的眼神。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曹沫一句话,却让颜渊答不上来,只是口中重复着,“还是有点愧疚的,还是有点愧疚的。”
这位为天下人奔走呼号,企图以一己之力挽天倾之势的儒家君子,终究是有愧与人的。
随即颜渊又以交代的语气向曹沫说道“移风易俗,改制天下,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也绝不是一人一家的事,昔日,儒家初组兵解羽化以一人修为续天下五百年气运,兵家二代老祖又赌上整个兵家气运换这天下的太平。,还有许许多多不知名英豪,或许还不是百家修士,都在这天下各个角落默默行事,所以这一路很难,但是并不孤独,五百年夙愿,我儒家当兴,天倾之势至此,我儒家,当仁不让。”
“学生谨记,必不敢忘。”
曹沫察觉到先生此刻的严肃,收起了之前的作态,认真地说道。
颜渊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又开始古板说礼,觉得师徒之间气氛又严肃起来了。
随即换了轻松的口气,与曹沫说起了这浩然天下山上山下的礼仪风俗,各州大地上的势力,帮派,仙家宗派的分布。
说得细微异常,就像家中长辈向即将远行的晚辈交代各地的风土人情时,恨不得与他同行,生怕在外受了委屈,怕在哪挨了寒,又在哪受了饿。
师徒两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山风依旧呼呼地吹着,东边的日头渐渐向西偏。
山门外,中年儒生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里面时高时低的谈话声,静静地守护着那位年轻儒生的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传道。
突然,毫无征兆的,这方天地间的气运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向这处书院聚拢,书院外风和日丽,但里里外外却有肉眼可见的灵气流转,一瞬间,天地又复归清明,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远处的竹雀依旧有一声没一声得叫着。
颜渊步入了止境。
但是,在曹沫学舍里,师徒两却都不知道一般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当然,一个是真不知道,一个是装作不知道。
终于,在颜渊将一直蜡烛点燃时,曹沫才察觉到时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