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竟是这般就过去了。
翌日,集训正式开始。
直至此时方知总教头最后一问是何用意。
这场集训严苛至极。
校场上只有绝对的命令与服从,从站立、行走到俯卧,对姿势、准度、效率......都有着近乎完美的准则。
又以连坐方式,一人犯错全帐受罚。
前三日,每时都会有人晕倒,救治好愿意留下的接着训练;无意留下的会有兵卫遣送回家。几乎无一不选择后者。
尽管他们拼得浑身乏术依旧做的不够好,教官常常指着隔壁校练场的操练对他们说:“你们是猪吗?
紧接着训练力度更甚。
不乏有脾性暴躁受不得气,回怼几句被勒令回家,走时还扬声大骂:
“什么破劳什子的靖北军,不过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腌臜货,老子还不如回家种地!”
也有几个读书识字的,实在受不了这般折辱自请离营。
不论哪种,教官皆以微笑应允,派卫兵护送。
新训过半,各营人数平稳,又增加教授拳脚、简单的刀枪剑法,以及骑射。
训练时间也由原来的六个时辰增加到七个时辰,甚至到八个时辰。
每日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思想几乎被清空,机械性按照命令做着事情。
拾得却觉得:若一辈子这样也挺好!
从未有人说‘军令如山,肃纪严明’,可所有人都深深记住了这八个字。
训练强度太高,木头拾得还好,耗子晕倒两次,因着出营便意味着他从此孤身一人,硬是咬着牙挺了下去。
新训过半,开始教授拳脚及简单的刀枪剑鉞和射箭。
从练习到分组对打,再到后来几十人一组混战,教官似乎想将这校场变成沙场,将每个人都在刀山火海里磨了一遍又一遍。
月末检兵演练,各部各将全部到场,以及那从未露面的靖北大将军。
新兵将这十天学得本事一样样展现出来,行动号喊整齐,一举一动中严谨有素。
伏动间如山移海啸,静立时像一根根挺立的标杆,似乎等待军令,一声齐响。
“好!”
一声由衷的“好”振奋全场,也表达了对他们最高的褒奖。
十八缸御赐陈酿,揭开封,顿时香气四溢,凝沉悠长。
每人分得一碗端在手上,拾得想:此时该是待军官说上几句祝词,众人把酒言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