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把人带走,别让二位兄弟为难!”
卢兴若把人带走,等于兄弟二人老叫驴拽断磨系,空跑一圈子,懒虫岂能答应?也是急中生智,他跳步拦住众随从,叫道:“谁说我们手头紧,我们的银子多的是!”
“在哪?”卢兴问。
“——不过都是外债,需讨回来才行!”懒虫耍赖回道。
“谁敢欠二位大侠银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兄弟,你说是谁,我们也帮你讨要?”卢兴看出懒虫在耍赖,一脸的讥讽。
“就是她们两个!”懒虫指着肖聪儿母女娘,一本正经。
“她们也欠你们银子?”卢兴莫名其妙。
“对,她们也欠我们银子。她们既然已经抵债给你,那就是你的人了,要带人,她们欠我们的银子你还!”
卢兴见懒虫如此说,怔了怔,脑筋转个圈,复轻松地笑了起来。他以为郑恩和懒虫一直与他对抗,是因为穷极了,想讹诈几两银子花花。“我操,我说呢,这俩二货一直对我挑衅找事,针尖麦芒对着干,却原来是想讹诈几两银子花花!分析问题,从钱上着眼,这原则我怎么忘记了呢?”
卢兴只恨自己明白这点晚了些,平白多受许多戏耍羞辱,急忙补救:“嗨嗨,二位兄弟有想法早说是,看转这一大圈子多累!”
为表示大方,让二人满意,他帮懒虫算道:“她们欠你们多少银子?我先估算估算。你们替她们评理,这要是请讼师,少了十两银子怕是不行的;你们替她们出头打架长势,虽说是兄弟误会,但这劳务费她们也是不能不给的,也算十两吧!另外,茶水招待呀,旅差住宿吃饭啊,这也得有补贴,也至少得算十两银子。总共三十两,不少吧!她们是我的人,这钱我理该垫付!怎么样,二位大侠兄弟?”
“差得远?”懒虫说。
“差多远?”
“十万八千里!”
“她们欠你们多少银子?你说!”卢兴摆出一副大方脸。
懒虫掰着指头算道:“我们哥俩在山上比试轻功,玩凌空飞燕,没料到她们在悬崖下违章建筑,搭了间草房,害得我们穿破房顶掉了进去。我俩身上皮擦破一百零八块,汗毛蹭掉三百六十根。一块皮我们要让她们赔一百两银子,一根汗毛我们要她们赔一根金条。她们屋里放个骷髅头,里边装个癞蛤蟆,吓得我俩神经失常,到现在还分不清东西南北。我们聪明人被吓成了傻瓜蛋,以后找老婆都成问题,我们要她们赔偿受惊吓费一万四千两,医疗费二万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