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苏良带着蔚然泽出宫去都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楼——忆回乡。
自古达人轻富贵,倒缘乡味忆回乡。
蔚然泽想着能取这么个名字的人,应该是个豁达人。
苏良和蔚然泽在大堂里选了一个较偏的位置,并不引人注目。
点了几个酒楼里的招牌菜,店小二为两位倒了茶便去一旁忙活了。
今日酒楼里,大家多在谈论昨晚西襟国四皇子同南宫家嫡小姐求亲。
“苏叔,这南巍国皇宫昨晚发生的事,今天都城里就人尽皆知了。消息倒是灵通得很!”蔚然泽有些惊讶这消息传播的速度。
“你说该是谁放出的消息?”苏良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抛出个问题给蔚然泽。蔚然泽迟早都会是北岭的帝王,有的事情要的不是答案而是思考。
一听这话,蔚然泽就阴白了这么快传出的消息并非偶然。他想了想,道:“西襟国人?”
苏良听后欣然一笑,道:“你说说。”
“不过三批人。南巍皇帝,西襟国人,南宫府的人。成亲尚早,南巍皇帝并不会急着这件事,毕竟两方年纪都还小。南宫府的人倒是可能会为了增长威望放话出来,可昨夜阴显见得是南巍皇后为了推选自家姐妹想出的法子,却被南宫小姐抢去了风头,南宫大人应当不会为了一时的面子去招惹正在气头上的皇后娘娘。而西襟国人,放出了这个消息,人们的注意力都会被吸引过去,这倒是个极好的遮掩。”
苏良点点头,又问道:“那西襟国人又是如何在这么快时间内将这件事传的人尽皆知呢?”
“拿在南巍国安插的探子用来传话。”蔚然泽不假思索道。
“那我问你,我们北岭在南巍国的都城安插了多少探子?”苏良追问。
蔚然泽想了想,大概不过二十人。虽然暗地里大家都会知道有别国的探子,可是数目却不好放多,毕竟人多容易被发现,万一牵扯出来,那就是存了别的心思。西襟国也不会傻到安置一堆探子在南巍国都城中,可那十几个人怎么能在大早上的就把消息传的人尽皆知呢?
蔚然泽的脸色突然凝重,说道:“苏叔,您的意思是西襟国可能早已同南巍的朝臣结盟?”
苏良笑了,轻声说:“应该是这样了,具体是哪个朝臣还未可知。能有这个势力,且不惧被查出有牵扯的,我想应该是丞相楚楼。”
“丞相?”蔚然泽有些不可思议,他想了想,若是有人刻意去查谁传的话,就算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