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北疆不会留安逸做质子。
就凭柳叶嫁给安逸,靳北疆就不能那么做,除非他和柳芽之间出了问题,或者安王府真的要造反。
“可是叶儿身子不是?”
“二妹切要瞒我,我能承受得住!”
安逸顿时面色大变,紧张的鼻尖都有了汗珠。
“……”
柳芽欣慰安逸是真的在意柳叶,可这般草木皆兵的,柳叶的情绪也被传染。
好吧,柳芽的话说的不够细致,安逸误会也在情理之中。
“姐夫误会了,大姐的身子养一段时日便好。但毕竟动过胎气,后头便要养的精细些,长途奔波大人要吃苦头,小的也跟着受罪。”
柳芽唠家常似的说着这话,安逸这才松了口气,又询问了许多要注意的事项。
该交代的事都说两三遍,柳芽果断的转移话题,问道:“姐夫日后想从文还是从武?”
安逸没有立时回答,半晌才反问道:“此话,是二妹要问我,还是当今的意思?”
柳芽回道:“我只代表我自己,想知道我大姐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罢了。他若想知道,或者有什么想法,自由他与大姐夫说。”
安逸顿了顿,缓声道:“安王府以军功立世,然乱世武将盛世文臣。可军权何时交,如何交,却并非我一人能做主。”
安逸的话看似没有正面回答柳芽,却又将能说的都说了。
沉默了片刻后,柳芽轻笑道:“是我冒昧了,姐夫并非普通百姓家,不论日后如何抉择,都少不了我大姐的尊贵,还望姐夫不要芥蒂,只当做妹妹的不懂事。”
以茶代酒赔罪,柳芽虽然在笑着,可心里却憋闷的很。
靳北疆为帝,柳芽尚且没有与他定亲,可安逸便已经有些些许的戒备,日后如何当做寻常亲戚走动?
但柳芽也理解安逸的为难,便是柳芽也不敢保证局势永远不变,人心会一如往昔。
“二妹可曾想过,宫门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