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见田二郎真的要走,她干脆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哎呀你这没良心的,我操持着这个家,尽心尽力,你倒是半点忙都不帮,遇到事就躲,我怎么会找了你这么个男人,哎呀,祖宗哟,我这是犯了什么冤孽,非摊上这么个男人。”
哭着哭着,她把常福哭来了,常福不知躲在哪间屋子里看着,对眼下的事一清二楚,他抚起发妻之前,赶忙拉上田二郎,急切地说道:“二弟,你先别走,我们好商量,实在不行……你拉骆驼去?”
“不行!”常福妻瞪圆哭红的眼,“家里的骆驼一头也不能少。”
田二郎不屑冷笑,“没错,不行,就算拉走所有骆驼,连本带利都不够这两千贯,但看在你们兄弟一场,我就带走你的骆驼,债两清,如何?”
“这……”常福犹豫了,他看看初七,左右为难。
初七不笨,从他们眼神、言辞之间,她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当初阿爷并没死,而是将她卖给了这田二郎,田二郎慌称阿爷死在伏俟城,还想把她带走,可她牵着阿财跑了,沿途找着阿爷的踪迹,打听着伏俟城,她想只要一天没见到阿爷的尸首,就不相信他死了。
而眼下,初七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这么执着,也后悔自己来到这座边城。
田二郎再次催促,“常福兄,考虑好了吗?给我骆驼还是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