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当初七的先生。”
谢惟直言不讳。萧慎很是吃惊,那双始终迷离的眼突然锐利起来。
“你竟然觉得我会答应你?”
“并没十分的把握。”
“没把握,呵呵,没把握你就不会把她带到这里来。谢惟,你太自利了,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你害死了怜儿!”
说着,萧慎将一箩的绿果狠狠地泼在谢惟的脸上,谢惟没有闪躲,被浇了一脸的水。
“若不是关于江山大事,我不会来找你。”谢惟低声而道,“如今吐蕃与阿柴暗中勾连,边陲之地必务动荡,这不是你我,也不是天下人想见到的局面。”
“与我何干?”萧慎甚是冷漠,“若有人敢犯,我定是斩断这云梯,饿死在此!”
“饿不死,你有这么多竹牍可以啃。”
“你……”
萧慎瞪眼看着谢惟,如鲠在喉,想了半会儿他不屑拂袖,道:“说不过你,不说了,你走吧。”
谢惟肃然,“你不答应此事,我不会走。初七伶俐,是个可造之材,你会喜欢她。”
“不可能,你带来的女子,我怎么会喜欢?!你若是硬把她留在此地,那别怪我无礼!”
“随意。”
“你……”萧慎气得脸发白,“你……你……你就是个泼皮猴!”
他又结巴起来。
这时,门外的铜铃声响起,应该是初七回来了,萧慎不想当着别人的面与谢惟争吵,索性钻回书山,躺在一堆竹片之上看起古籍。
初七揉着肚子进来了,她看到谢惟在捡绿果时有点诧异,连忙上前帮忙捡,捡着捡着,她意识到萧慎不见了,于是往窑洞深处看去,只见书海之中有一片衣摆,就像猫的尾巴不小心露在外头,蓦地,“猫尾巴”被拉走了,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初七不笨,猜都能猜到她不在时发生过什么事了。
“咦?萧先生去哪儿?”她明知故问。
谢惟莞尔道:“他正在找笔墨,收你这个徒弟呢。”
初七:???
萧慎:???
“谁说……谁说……我要收她为徒?”
萧慎忙不迭的从书海里钻了出来,初七比他还要震惊,她愣了好一会儿后十分高兴地拍起手。
“太好了,我正想学识字呢!之前那首写在织帛上的情诗我念了好几遍,写得真好,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能有这般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