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筠蘅院,进了房门,初绵糖便唤来希儿打开她最底下的箱子,把锦盒放了进去。随后拿出她的手帕刺绣,唐恒城寻了本兵书坐在一边看。
就这般过了半个时辰,唐恒城见初绵糖还在刺绣,便走了过去。
“为何绣这么多不同样式的手帕?”
不得不说初绵糖的绣品都十分有意境,似乎想要表达的想法在刺绣中体现出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不同他见过的其他绣品,除了精美华丽的图案外千遍一律。
唐恒城走过来时为了不打扰到她,特地放轻脚步,这忽然询问却是惊到了她。
手指被深扎了一下,微微沁出血珠来,初绵糖便放在嘴里吸了一下。
唐恒城唤绿雁到竹院去他的金创药来。
“不用这般麻烦,刺绣被针扎是常事,不用涂药。”
唐恒城没有理会她,示意绿雁去取。
绿雁此时心情复杂地走去竹院。她还以为夫人是受了怎样重的伤需要去取将军那金创药,怎知只是被扎伤了手指。
这金创药乃是秘制,工序复杂,所用药草也很是难寻,是何等的贵重,对伤口疗合有着奇效,向来只有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才会用到此药,不然便只是用一般的金创药。
绿雁把药取了来便去外头亭子吹凉风,她需要清醒一下脑瓜子。
唐恒城帮她涂了药,初绵糖只感到手指伤处有一股凉意,不一会便消了痛。不同以往用药时,伤处疼痛感会更甚,她一般不喜用药便是这个原因。
唐恒城收了药,又问了她一遍。
初绵糖心里感谢他给自己用的好药,也觉没什么好隐瞒,反正他承诺过给她自由选择自己想要做的事,便道:“我未出阁前便会绣一些新样式卖给西城街的一家秀坊。”今夜唐恒城一句“礼物虽轻”激励了她存私产的心。
初绵糖想了许久,她要存银子,唯一的办法便是卖绣品给绣坊。
她把刺绣完成,希儿便拿到秀坊去换银子,先前娘还在时她们便这样做,否则没有足够的银子她们很难在初府中生存。而她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出过绣品,不知绣法掌柜是否还接,白日里特唤希儿去问了问。
那掌柜的以为希儿嫌价钱低往后都不卖绣品给绣坊,见了希儿后,承诺往后的绣品另加五两银子。
听闻她原先在初府中日子过得艰难,卖绣品之事也不足为奇。依靠自己的能力赚取银子也可敬。
“你这一幅绣品卖什么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