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绵糖笑了笑,很是愉悦得意,“往后我这一幅绣品便能卖十两银子。”着手数了数,加上先前她绣完的,已有五幅绣品,这足足五十两银子。
唐恒城没再多说,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到他的位置后拿起兵书,心却在想其他的事情。
初绵糖在府中有自己做的事也好,总不能太闲了去。他想到从前楚皓与他说的话,“这女人闲下来便爱胡思乱想,有的无的都能给联想起来。”
用过晚膳后他便想找些事情给她,恰好过几日秋猎,便想带她出去放松心情,免得她再给他整些“有情人不能眷属的话来。”又想到白日里赖栋送点心时所讲,带她出去逛逛。
就寝前唐恒城想了想还是问道:“过几日便是秋猎,你可想去?”
“秋猎?”
“对。”
“但我手无缚鸡之力,我去那能做什么?”
“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对。”
唐恒城见初绵糖对此话似有不悦,便收了笑容,轻咳一声道:“我与你一同去,你去那看看风景也好,放松下心情。三月后便入冬,我给你猎几只白狐来,你做身斗篷,冬里也可御寒。”
“那便去吧。”
白狐皮毛冬里御寒确是好,初绵糖想着自己冬里最是畏冷,做一身斗篷也好。
唐恒城入睡迷糊之际便闻初绵糖的声音。
“夫君,绿雁今日都有熬了药来,道是军医开来的药,日后我每日都需喝那药。”
“军医道你身子虚弱,你当是补药便好,对你有好处。”
初绵糖翻身面对床榻里边的墙,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这药极是苦,还一日早晚都需喝一碗,绿雁还在旁边盯着她把药喝进去,更是难受。
“不早了,睡吧。”
约莫是五更天里,初绵糖睡得迷糊,隐约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便费力地眯开了眼。待恢复了些许清醒便掀开了被子起了身。
“吵醒你了?”唐恒城停下了穿衣的动作看向初绵糖。
屋里只点了一根燃烛,且离床榻稍远,隔了屏风。依着这点微光,初绵糖见唐恒城着了外衣还未束腰带。
“许是我睡得不安稳,你怎起这么早。”外边的天还是黑漆漆,像是还在夜里。
“在军中生活习惯了这般早起,我先到练武场练练再去上早朝,你再睡会罢。”
“依照规矩,官员新婚不应休沐一些时日吗?你怎还要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