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恒城的到来让初绵糖有了一分依靠,不再孤立无援,只是不知他会不会信她。
这丫鬟乃是云贵妃的陪嫁丫鬟,服侍云贵妃多年,此刻脸上挂着泪痕,“贵妃邀请定远侯夫人一起到窗边吹风解闷,而后夫人问及二小姐荷包之事,夫人步步紧问,贵妃只好如实回答。二小姐钟情于定远侯,香囊乃是定远侯所送,谁知夫人听了此话后竟怒不可遏,还与贵妃发生撕扯,一怒之下竟把贵妃推到在地,贵妃也因此小产。奴婢愿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皇上,您要替贵妃做主啊,要为未能出世的皇子做主啊。”
丫鬟声泪俱下,此刻在不停地磕头请求皇帝为云贵妃做主。
“陛下,臣妻一向温良敦厚,定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且不可听取一面之词,还望陛下能够明察秋毫,还臣妻一个清白。”
皇帝此刻心情混乱,如今云贵妃还在昏迷之中。
“定远侯夫人,你可有话要说。”
初绵糖跪着伏在地上,“臣妇并没有推贵妃娘娘,也没有质问所谓的香囊一事。”
“你可有证据证明?”
“臣妇无证据,可臣妇也愿以性命担保并未推倒贵妃,而是她自己撞倒在一旁,这丫鬟便以此诬陷臣妇。”
“大胆,你可知诬陷贵妃该当何罪?”
听着皇帝拍桌的声音,初绵糖身体颤了颤。
事发突然,皇后也匆匆赶了来,与皇帝站在了一旁,“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初绵糖心想,此刻在场的,最冷静的便是皇后,无论事情如何,云贵妃已小产。此时的皇后便如看客一般,坐收渔翁之利。
唐恒城扶起初绵糖,伸手在她背后给她支撑,“你有没有碰贵妃娘娘。”
初绵糖摇头。
唐恒城擦掉初绵糖脸上的泪痕,“无事,交给我罢。”
“回禀陛下,微臣可证明臣妻清白。”
“恒城,事发之时你并未在场,你怎证明你夫人清白?”
“进宫之前,臣妻一时好奇贪玩,拿了臣一盒荧光粉擦在了手上。此粉在黑暗中能显出荧光来,若臣妻当真推了贵妃娘娘,那贵妃的衣物上定沾染上了荧光粉,陛下派人查验一番贵妃的衣物便可知,若陛下不信,可着人查验臣妻宫宴上所碰之物,看是否发出荧光来便可证明臣所言属实。”
皇帝揉了揉眉头,“把贵妃的衣物拿来,还有定远侯夫人所用过之物。”
皇后也命身边的嬷嬷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