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绵糖深呼了一口气,在马车上绿雁盯着她涂完那盒粉末后,道是唐恒城叮嘱她到了宫中别碰不该碰的东西,宫廷险恶,此时便能证明她清白。
很快公公与嬷嬷便带了东西回来。果然,在黑暗之中,初绵糖饮过的茶杯与拿过的香囊之上皆闪着淡淡荧光,而贵妃的衣物上却无。皇帝又名皇后亲自去查验一番初绵糖的手上是否有荧光。
“回陛下,臣妾已查验过,定远侯夫人的双手上确实有荧光。”
想不到一个宫宴之上,云贵妃想要陷害定远侯夫人不成,反而把自己给陷了进去。皇后此刻心中狂喜,云贵妃恐怕再难翻身。
“你这贱婢还有何话可说?”
“回陛下,奴婢确实见定远侯夫人与贵妃发生拉扯。”
“竟还敢诬陷,来人,拖下去。”
柳沁兰在慈宁宫得知贵妃小产一事便匆匆赶来。
“臣女拜见陛下。”
“起来罢。”
柳沁兰的到来倒提醒了唐恒城一事,“陛下,臣还有一事望陛下查验清楚。”
“何事?”
皇帝此刻头疼不已,但更多的是心痛。
“香囊一事关乎臣与柳表妹的清白,望陛下明察,香囊乃儿时所送,送此香囊乃是出乎于兄妹之情,并无其他。香囊所绣之物想是柳表妹儿时练女红闲来无事所绣,不可因这小小之物便被有心人利用,恰好柳表妹在场,此事需说清楚,也关乎到她的名声。”
自进屋来,柳沁兰见到摆在桌上的香囊起脸色便已煞白。原本藏得好好的东西被明摆了出来,像是把她千疮百孔的心给剖开摆在众人面前。
柳沁兰叩头,此刻她便深知日后她与唐恒城便只有表兄妹的关系,连把对他的情义深藏在心中的资格都没有了,便忍着心痛道:“陛下,定远侯所言是事实,臣女并未做他想,心中一直把定远侯当作兄长看待,望陛下还臣女清白。”
“你们都起来罢,既然如此,日后便不会再有人胆敢拿此事做文章。”
唐恒城把初绵糖搀扶起来,低声道:“不用再怕,无事了。”
大惊了一场,即使已还她清白,可初绵糖还心有余悸。难怪人们常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宫里的尔虞我诈真是令人胆战心惊。
“陛下,贵妃娘娘醒了。”
皇帝点头,对着众人道:“今夜之事定远侯夫人乃清白无辜,其他待朕查验清楚再给一个交代,在此之前朕不希望在外听到与此事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