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栋与一侯府守卫扶着唐恒城进了筠蘅院,可外男不能进夫人内院,便只好命丫鬟去唤夫人出来。
初绵糖用完晚膳,此时正在内院里看着夜色,夜里有带着些许凉意的清风拂过脸颊。
她在此处安静坐了许久,绿雁与希儿等人都看出了初绵糖双眸里盈着的忧郁之情。
只是她们并不知道夫人因何事忧心。
初绵糖看着这清冷的月色,心中的悲凉之感逾盛,微微叹气。
白日里竹院送来的首饰,初绵糖也没那个心思去看。
外人都知他要回北疆去,偏偏要瞒着她。还说什么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对他动心。他就是这般给时间的吗?
唐恒城就是个骗子。
初绵糖心中愤愤不平,她想了一天也平息不了这复杂的心情。
“夫人,侯爷回来了,赖护军唤您出去扶他。”
初绵糖心里一惊,猛然坐了起来,声音带着焦急的情绪,问道:“侯爷受伤了?”
“不,不是,是侯爷喝醉了。”
听及唐恒城并不是受了伤,初绵糖松了口气。
初绵糖带上绿雁匆忙走出内院。
见夫人出了来,赖栋便松了口气,“夫人,您小心些,将军实在是重。”
“侯爷怎喝得这般重?”
“属下不知,只知将军与圣上在御书房喝得醉倒了。”
初绵糖这小身板,怎可能扶得稳唐恒城?
“我与绿雁也扶不稳他,你帮我扶进去罢。”
赖栋:“……”
“夫人,这恐怕不合礼数吧。”
“如今这情形还讲何礼数?”
绿雁见赖栋还在犹豫,便催促道:“夫人都不介意,你一个大男人还扭捏什么?”
赖栋:“……”
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大男人才不能进夫人内院,这是对夫人不敬。
可眼下也别无他法,“夫人,属下得罪了。”
赖栋把唐恒城扔下床榻上,慌张交代道:“夫人,还请您替将军擦擦身。”
不待初绵糖讲话,赖栋撒腿便跑出了内院。
绿雁:“……”
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鬼在追他。
“夫人,我去给你打些温水来。”
初绵糖:“……”
她一个黄花闺女怎么给一个大男人擦身?
初绵糖望着床榻上沉睡的唐恒城,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