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送着初绵糖出了院子才折回屋子里,再次打开了锦盒,瞧着着这紫玉响步摇。
徐府从前清贫,全是靠她的夫君为官后发的家,而夫君为官算是清廉,故而徐府家底根本不多。
可就算自己嫁进徐府时有爹娘为她准备的嫁妆,但这点儿嫁妆也不允许她戴上千两银子才能买到的步摇。
徐夫人叹气了一声,想想自己的出身比初绵糖高,嫁的夫君没有她好,日子也没有她过得舒心。
凭什么一商户之女能得如此郎君?
徐夫人心中虽有不忿,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幽幽叹气后便收起了这紫玉响步摇。
想到初绵糖交代的事儿,徐夫人打开了另外两个锦盒,这颜色深一些的锦盒里边是玉镯,另外那个锦盒里是白玉簪子。
这全是全饰坊的首饰,每件首饰都值上千两银子。
这世勇侯府的家底可真是丰厚,随随便便送出的礼都用了几千两银子。
若是徐清娴能嫁进侯府,就算身为妾室,日子过得也得比她这个徐府的正妻都要富裕。
可惜徐清娴就没有这份福气,也没有这个命。
徐清娴原就是乡邨出身,就算她依着徐清宴这个当官的哥哥,嫁到了侯府,在承安这个集聚权贵之地,也无人瞧得起她。
在他人眼里,徐清娴也只能落得个笑话。
徐老夫人的院子离徐夫人的院子不远。
徐夫人合上了锦盒便去了徐老夫人的院子。
这徐老夫人是农户出身,大半辈子都在冀州老家。在儿子当官后才接了她出来。
徐夫人也向来瞧不起自己婆母,总觉着她粗俗。况且婆母还事事要求她像冀州老家那些妇人那般,嫌她贵小姐出身,连煮个汤羹都不会。
就因这个,徐夫人对自己这个婆母就喜欢不起来。
奈何自己夫君是个愚孝之人,要她多包容他的母亲些。故而徐夫人平日里对徐母的诸多要求便费力应付着,只望她别给自己找麻烦。
徐老夫人很少见过贵重的东西,可见这玉镯质地细腻,圆润明亮,也知这是好物。想问问儿媳这是何玉,可担心儿媳心里嘲笑她没见识,便只好作罢。
徐清娴收了徐夫人交给她的锦盒后,连看也不看,便丢进了妆奁里,这还是当着徐夫人的面儿。
徐夫人暗暗地白了徐清娴一眼,人家给你礼是看在你哥哥与侯爷的面子,还敢发脾气。当真是乡邨里出身的姑娘,粗俗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