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懒得搭理她,既已把礼交给了她,便是完成了定远夫人拜托的事儿。至于别的,她可没这个闲心管。
初绵糖在进了自己的客院后便松了一口气,同徐夫人端着讲话可真累。
做这些官爵家的夫人可真难。
初绵糖进了屋,瞧着屋里静悄悄的,也不见个人影。进了内室便见自己的夫君躺在床榻上睡着。
想到自己为了维护两家的情谊,同徐夫人应付累得慌,他倒好,在床榻上躺着舒服得很。
自初绵糖推开门后唐恒城就醒了,这皆是因为他这该死的警惕心。
听着初绵糖的脚步声,知道她进了内室,也来到了床榻前边,可就没有听见她接下去的动作。
初绵糖定定地站在床榻前边,气鼓鼓地望着唐恒城。过了会儿,初绵糖抬起脚来,轻轻走了过去,想要捏唐恒城的鼻子,让他憋醒。
这刚走到床榻边坐下,手指还没捏下,便见唐恒城睁开了眼,随后整个人被他抱住压到身下。
初绵糖被吓得惊魂未定,“夫君……”
所要讲的话都被唐恒城吞进了嘴里。
唐恒城吻了一会,眼见险些克制不住自己时放开了初绵糖,低声道:“想要偷袭我?”
初绵糖双手捂在嘴前,担心夫君还要吻她,每次夫君吻她时都这般凶,她连呼气都难。
“你装睡?”
“在你进门时便醒了。”他等了许久未见初绵糖的动作,原来是想捏他鼻子。
初绵糖:“……”
伸手推了推唐恒城的胸膛,结实得紧。
“夫君,你快起来,压得我透不过气儿来了。”
唐恒城之后侧下身来,抱着初绵糖,还想再睡会,“你陪我睡会罢,夜里不知何时才能休息,养些精神。”
初绵糖也想睡会,奈何根本没有困意,便睁开了眼,瞧着自家夫君的脸。又想到今夜画舫上嫦娥仙子之争。
其实她并非真的想要那个称号,只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儿,心里向往得厉害,便也想去玩玩。
她的母亲在她还小时便同她讲了清州城许多的趣事。她便一直想象清州城该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两岸柳枝垂下水中,雾气朦胧之际,屋前河中乌篷船划过,小桥流水人家般的诗情画意,人便像是画中之人。
初绵糖想到再过约莫两个时辰便能见着心心念念好些年的满城花灯,便心潮澎湃,越是躺着越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