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绵糖讲起这些,情绪便有些低落。
吴娘子听罢,也觉着初绵糖的母亲遇人不淑,让一个好好的女子遭遇到了这些。
“初娘子,不要再想这些罢,总归如今你遇着了大将军这个好儿郎,我想令堂泉下有知也能够安心了。”
吴娘子怕初绵糖伤心,便扯开了话题,“初娘子,我想跟你学学这手艺,给我家夫君也做身常服。”
她是瞧着初绵糖给大将军做新衣,想到自己也许久未给夫君做过新衣,便想着做一件好的给他。
苏音曾经因手巧,得了师傅赏识,传了她这苏绣的手艺。
若真要教给他人,算是传自己的弟子,她自己便是母亲的弟子。
既然吴娘子要学了给她夫君做新衣,初绵糖自会成人之美,也不想太过死板了,非要拜师学艺。
初绵糖没有给吴娘子讲这些门道,便教了她苏绣。
想到从前每次过生辰时,母亲都会到广佛寺求道平安符给她。如今夫君生辰,自己也想去为夫君求一道:“吴娘子,你可知北疆可有灵验一些的寺庙。”
“你这是要求子?还是求其他的?”大将军年纪已不小,像他这个年纪的儿郎,鲜少还未有子嗣的,或许心里也有想法要个孩子了。
“求……求其他的。”
圆房这事儿还拖着未成,哪来的子嗣?
“我只是想给夫君求道平安符。”
“夫人对大将军可真是无微不至。我所知道的,普陀寺倒是挺灵验的。但到那儿求平安符,须得诚心,许多妇人皆是五更天方过就到了普陀寺里求符。”
初绵糖是不知道这普陀寺求平安符要这个讲究,不过心诚则灵,要是真的灵验,早些便早些。
最难的也不是早早起身,要到普陀寺,那上千级石阶才是最难之事。吴娘子瞧着初绵糖弱不禁风的身子骨,便劝道:“初娘子,求平安符重在心意,也不是非得到普陀寺。普陀寺那上千级石阶实在是够呛,何不如选那白马寺?”
若初娘子真去了那普陀寺,大将军定要心疼了,许会怪她跟初娘子提及这普陀寺。
“多谢吴娘子告知,我就当是锻炼身子了。我过些时日便走一躺普陀寺。”
这些日子跟着夫君赶路,路上多是艰辛。但劳累过后,身子倒比以前好了许多,走路久了也不喘息,也算是一个收获。
她的夫君不止一次想要她随着绿雁练些强身健骨的功夫,这样身子骨不会如此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