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普陀寺后,已是过了早膳时间。
马车经过市井时,街上喧闹,食肆里传来飘香。
初绵糖想起在吴娘子府上吃的那道焖香猪手,一下子便觉馋涎欲滴。
绿雁听见了夫人肚子咕咕微响,知道夫人这是饿了,“夫人,你再稍微忍忍,再过一刻钟便到府上了。”
“绿雁,上次吴娘子从外头买来的焖香猪手是在哪?”
“那是信远斋。”
“我们便到信远斋用完早膳再回去罢。”
绿雁:“……”
这是再给她开玩笑吗?
见初绵糖可怜兮兮瞧着她,绿雁觉着夫人此刻像是一只饿久了的小猫,向她讨食,嘴馋得要紧。
绿雁最是受不了夫人这个可怜样,可还是轻言细语劝道:“夫人,这是早膳。早膳吃这般油腻的菜肴,这不好消化。要不,我下马车去给你买点小点心吃?”
初绵糖考虑了一番,可想起焖香猪手的味道,想起了她的母亲做这道菜的味道,瞬间觉得点心不香,便闷闷道:“绿雁,我还是想吃焖香猪手。”
绿雁:“……”
见劝不动初绵糖,又见她还是可怜巴巴盯着自己,绿雁便只好妥协,“夫人,仅此一次,再有下次我可要告知将军了,让他来管你。”
初绵糖:“……”
她现在连吃道焖香猪手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初绵糖觉着就算此刻夫君在此,也会同意带她去吃。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自己已摸清了夫君的脾性,他最是招架不住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但凡她一流泪,保准夫君向她妥协。
只不过自己并非是爱闹不讲理之人,只要是为大事考虑的事儿,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她都会把自己的意愿先放到一旁,以大局为先。
绿雁吩咐车夫往信远斋走去。
到了信远斋后,店里的伙计都在忙活着摆椅子,擦桌除尘,而掌柜的正在打着算盘。
此刻信远斋里的众人瞧着初绵糖与绿雁的到来甚是不解,但瞧着两人的穿着便知来客是不可得罪的贵人。
今日是去庙里,初绵糖便不施粉黛,以显对诸神的尊重。虽是素面而来,却只是少了妆容后的娇艳,丝毫不影响她原本的秀雅之容。
如此清艳的少妇,定是哪家的贵夫人。
掌柜忙来迎接,“不知夫人此刻来小店是?”
食馆酒楼皆是接近午膳时刻才接客人,这早膳时候,几乎无客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