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榻靠架上,双眼闭着,初绵糖也不知他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
她的夫君每日里穿着的都是玄色的衣物,如今也是一身玄色束袖常服。
初绵糖曾逼着唐恒城穿一件白色的常服,可才穿上没一刻钟便被他换了下来,道是像个文弱的书生,不习惯那样的装束,很不自在。
听到初绵糖轻咳了一声,唐恒城立即睁开了双眼,见初绵糖已醒便欣喜万分。
“糖糖,感觉怎样?”
唐恒城探了探,已清晰感受到初绵糖身体的热度已降了不少。
初绵糖没有回答唐恒城的话,还把他的手从她的额头上拿了下来,而后又翻身,脸朝着床榻里侧,不愿意瞧他。
唐恒城知道夫人如今还在跟他生气,也烦恼着如何哄人。
如今惹了夫人这么大的气,想必不会轻易原谅了他。
军医说,只要是退了热,又无其他不适的症状,便不是得了瘟疫。
唐恒城还是不放心,又唤了军医来。
军医把完脉后,随唐恒城到了明间。
“夫人身子可已正常?”
“回将军,夫人已退了惹,若今日内无其他症状便无恙。”
这军医的话刚讲完,唐恒城便听见里边初绵糖呕吐的声音。
“夫人……”
希儿慌了手脚,她方才喂了些粥,想不到初绵糖都给吐了出来。
唐恒城立即跑了进去,对着希儿道:“出去。”
被将军这样突然的冷声命令,希儿心里颤了颤,立即退出了房里。
唐恒城拿起一旁的手帕给初绵糖擦嘴,“感觉怎样?可还想吐?”
这突如其来的呕吐让唐恒城忧心如焚,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初绵糖刚呕吐完,此刻很是难受,又记着正在与夫君生气,便不想回答他。
唐恒城见初绵糖闭着眼,不想理他,便心急道:“夫人,此刻不是生气的时候,你先回答我的话好吗?”
站在一旁的军医看不下去了,让将军与夫人不和,也有因他与绿雁说漏了嘴,便小声向唐恒城提议道:“将军,要不让属下问夫人几句?”
夫人的脉象已平稳,方才为她把脉时,也得知她肠胃有些不适。
正常来说,得了瘟疫者,呕吐的东西是白沫与呕吐物混杂着,不会像夫人这般,呕吐物只有吃进肚子里的食物。
“夫人前天夜里可有食用过冷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