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鬟骨瘦如柴,面色如蜡,许是有过不好的遭遇。
她还有伤在身,唐恒城自然不会答应她的请求,“你先把伤养好,夫人有我照顾着。”
见大将军又给夫人擦手,无意再理会她,心儿犹豫了一会就退出了房门。
她的亲人都在瘟疫中去世了,只留下了她一个人。这些年她都辗转于各个人家中,有时甚至流离失所,颠沛流离,无处安身。
几日前,夫人来了偏院看望,道日后都可留在她身边。
护主是她应尽的职责,虽夫人不是苏家的人,不她的主子,可她也不能袖手旁观,白白看着夫人受了羞辱。
只是没想到夫人会如此厚待她。
心儿心里担忧初绵糖,报答她给自己一个安身之所的恩情,也怕初绵糖有个不测,而她又要过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
希儿端来了药,唐恒城接了过来,“你出去罢。”
待人走后,唐恒城试着喂药,可喂不进去,唐恒城干脆把药含进自己嘴里给她灌进去。
唐恒城自知伤了初绵糖的心,她恨他也是应该的,可千万不要离开了他。这样的无助,他只体验了两次。第一次还是从前听及父亲死讯的时候,而第二次便是如今等待初绵糖醒来。
只要她无事,往后无论要什么,他都依了。
两个人过日子,未来固然重要,可也要珍惜眼前的日子。
既然她想要与他有个孩子,满足她的心愿又有何不可。
若日后他真的不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那孩子夫人愿意自己养着也好,交给景逸养着也好,总归还会有办法,圣上也不会亏待了世勇侯府的子孙。
初绵糖感觉自己睡了许久,迷糊之际她总能听到有人唤她,却掀不开眼来,身子像是被人紧紧摁住。如今睁开眼后浑身乏力,身上也汗津津,很是不舒服。
也不知道夫君为何坐在床榻边上。
初绵糖盯着唐恒城冷峻的侧脸看了许久。
唐恒城的侧颜看上去棱角分明,很多时候他不笑时是不怒自威。很多时候她瞧见他认真看书时都沉浸在了书上,她都不忍打扰。
与自己在府上安然生活不同,她的夫君肩上担着重责。
战场上凶险万分,不仅夫君担心他自己会有不测,她同样也害怕着,可她不害怕与他一起面对。
在她看来,既然是夫妻,那便携手共进退才是,只是生气夫君竟把她排除在外。
唐恒城抱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