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吃懒做,贪财好色。唯独有一件事段某人不甘心,船上那女子衣不遮体的模样我没瞧见,一大憾事。”
一句说后,拂尘之中再没了动静,段三郎,烟消云消了。
世间再无楼三千与段三郎!
眨眼之间,宛若隔世。
徐秋漫无目的的迈步在青石上,他好似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为何要迈上九百九十阶青石,又为何要饱受皮肉之苦。好几次他也想要草草的一跳了之,结束这枯燥乏味的人间一趟,可隐隐之中总能听见一个声音在盘旋,每当徐秋一脚迈出青石边缘时,就会惊醒他,这声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楼三千与段三郎,二人叫骂的不可开交。
七百阶,徐秋老的掉渣,一头的白发落地,白须绕脖三圈。
八百阶,徐秋一步歇上一日,身子单薄如蝉翼,好在此地无风。
青天白日孤,江深芦苇荡。
徐秋正迈步在田埂上,四尺身子好似个冬瓜,爹娘在前牵着他肥嘟嘟的小手,往李府迈,爹爹说:“晚饭可得多吃些,夜里饿了,可是没红薯吃。”
徐秋嘟嘴:“一碗稀饭,怎么吃得饱么,我想吃肉。”
娘悄摸的从袖里取出了三枚山楂,塞进了徐秋的手里,笑说:“快些吃了,可酸甜哩。”
徐秋笑。
抬起双手,何来的山楂,白骨罢了。
爹娘早死了,爹死在了南山,娘死在了醉花楼。
徐秋嗤笑,摆了摆摇晃的骨节,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声嘶力竭唤了一声:“生亦何欢,死又何悲?”
九百阶。
徐秋心已死,陡然楼三千与段三郎安静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