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巡一剑自称许多年不近女色,恐怕并非是个正人君子,怕是没有女子愿与其共赴绣花床榻,黄竹斗笠下的巡一剑简直…面目极不堪,约莫有三四百的褶皱凑在眉下,还有一道细长的剑疤自左往右横过了这张脸颊,用两个字形容,“潦草。”
巡一剑熟络的很,还未入坐,已是捏着一盏茶,一口饮尽,一口黄牙上沾了一叶茶,与离人简对视一笑。
“巡一剑呐,巡一剑,真是老顽固,凭借你如今的修为占了一座山头,开立一宗门都已是足够矣,安安生生的为这一宗之主,不逍遥快活么。”
巡一剑并未回话。
离人简捧起一盏茶,苦笑一指巡一剑,“瞧瞧,这都三百年过去了,怎么还是三指,难不成过不去这个坎儿么?”
离人简说这话完全是打趣,可停在了巡一剑的耳中却是有如闷雷,只见他是骤然一手按在别在腰间的剑上,作势就要抽剑,前者讪笑,摇摇头:“往事,往事,不说也罢。”
离人简为其续上了一盏茶,斟茶的时候斜视一些巡一剑,询问:“许多年不见,如今这般火急火燎的要来见我,这是要作甚?”
巡一剑收回了剑,冷哼一声,“听闻青水宗危在旦夕,可有此事?”
离人简并不当此事是个秘辛,而是随口应道:“怎么,逍遥剑客,喝血吃肉的巡一剑也是知晓了这事?”
“前日吃酒过三宗的时候略有耳闻,听说青木宗与青水宗是在寻一位名为徐秋的少年?”
离人简本是端茶的手,听闻了“徐秋”二字之后,又是将这茶水给放回了石案,侧身歪头询问:“有徐秋的下落?”
巡一剑点头道:“不妨先说说青木宗的打算?”
“巡老儿,也是有插上一手的打算?”
巡一剑摇头,“说就是,哪来的这些话。”说罢,一手打翻了石案上的茶水,嗤嗤不喜:“甚茶,无味。”遂是从袖口之中取出了一瓦罐,从中倒出了两盏血酒,推了一盏过去,又自顾自的痛饮一盏。
离人简啧啧,“多年来,好一口血酒,难改。”话音方落,也不见外,当即一口饮下。
“徐秋么,青水宗御剑阁门下,勾连天池虎人楼三千将青木宗与青山宗洗劫一空。其实洗劫一事算不得什么,关键是这节骨眼上,巡老儿,你常年山水浪荡,不知其中干系。三教之流青城门,青水、青山、青木一脉相传,可是这青城门却是冷清的很,从未顾及三宗,好似可有可无。只是这三宗之中也有优劣之分,看似合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