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已不再,就连这灵璧镇的大户人家凉府也是一夜之间除了名。
徐秋自嘲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说罢,一步走过了老人家的摊子。
江畔有一舟,顾辞舟曾在此处歇过两日。再有两日乃是三宗聚首青木宗花榜争席的时候,来此处讨个清静也好,徐秋以为,临近这花榜争席,那两座山头再是不济也能忍上这几日,况且还有一位算命先生登门拜访过。
垂钓江水,忽有一好大胆的云雀,竟是不怕人,直立在了徐秋手间一细长竹竿上,正与徐秋对视,并不叽叽也不喳喳。
黄昏,雨疏风骤,这立于竹竿的云雀儿才是轻唤动弹了一番,扑哧几下,竟是落在了徐秋的的青衫下避雨。少年一个黄昏也没钓上一条鱼儿,这会儿透过密密雨帘,打量了一番这正哆哆嗦嗦的云雀,于心不忍,一手护住了其周身,遮风挡雨,不过自身却是半点无起身进屋的打算。
一舟一杆一云雀,一人一衫一秋雨。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直到江面涟漪不再阵阵,碰巧有一抹落日垂在江面,映红了少年的眼眸时候,这云雀才是飞去。
老钓客都是知晓这雨后的江面才是好钓鱼,钓的是退水鱼,可偏偏这位少年这个时候收拾了鱼竿,起身后伸了个懒腰,搓捻了一番衣角,遂是眉头一皱,一手捏在两眉之间的位置许久,呢喃:“这是怎生回事,隐隐有不妙之感。”遥想多年前,徐秋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例如上南山偷了谁家的地瓜,再是路过谁家果园的时候悄摸摘取几粒果,回了屋中,将这些东西摆在桌上大呼捡来的时候,被娘亲瞧了一眼质问的时候才有这等隐隐不妙的感,且是极准,每次都是屁股打的红通通。
徐秋寻思许久,无果,遂入屋读书。
江水绵长不可寻源,距此处千里开外的一处江畔,有一峭壁,西面临江,有天门中断之势,峭壁上有一阁楼,通俗的名字,西楼。
西楼风光甚好,瞧水天一色,只是这地势险要,寻常文人墨客登不上来。此处地属青木宗,算是一处偏僻之地了,知晓的人寥寥无几。
有一骑着枣红大马、头顶黄竹斗笠、渔翁打扮的老翁竟是骑马而上西楼。
西楼内有一石案,有一位老者静候,此人齿发俱落,正是青木宗的离人简,早是沏了一壶茶水,正斟茶相迎这位老翁。
“巡一剑,许久不见,怎么今日来此青木宗做客?”
巡一剑,名号潇洒的很,人却是丑的很,难怪与这其貌不扬的离人简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