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总是见风是雨,既“元凶”换了方向,层层人浪又转向了净空。
隔着人墙,阿饶不好看净空的脸,也不敢看,上一次这样隔着,还是三年前,在长隐竹林。彼时她心有期盼,泪眼婆沙,如今,她怀着一颗惶恐的心,一心逃离。
昨夜,那幅血色的景,已由眼入了心。
她都说了什么话?
阿饶不敢再想,只身提着衣裙,踉跄着出了店。
“也别让她跑了!”后头有人大喊,伴有脚步移过来。
情急之下,阿饶没跑两步,险些跌倒,撞上了人。
胖伙计刚过来,被人撞得诶了一声,满鼻满眼扑入了桂馥芮香。
“帮帮我!”美人当前,一脸焦急都是好看的颜色,阿饶已来不及分辨此是否为能助之人,她的随身哀求正向周遭的一切发送了求救的信号。
有人正提着农具家伙逼近,对一个手无缚鸡的女人,实在不好看。
“做什么?撒野撒到店里来了!”胖伙计当即呵退了她身后追过来的人,他不追问原委,毕竟,相由心生,这样标致的小娘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滚!”又呵。
此地的游商和乡民皆靠着这一家驿站引客做生意,自是要送几分薄面,而这胖伙计又是这家店老板的亲外甥,说话做一半的数。
众人心下掂量,惹不起。
“钟福家的小儿子,吃了他们给的糕点,眼下脸都紫了,不能让她走!”人虽不再逼上前,可也有稍微胆大的抱不平。
胖伙计听了话,不好判,可见阿饶是跌跌撞撞的孤身一人,遂又看向店内,更喧闹。
洒扫的王婆子吓得脸都白了,忙跑出来与他说:“饲儿,快进去看看,这小娘子的相公不好脱身了。”
净空被围在人堆里,因头戴斗笠,脸上混是一片暗色,他听着旁人的叫骂和算账,无动于衷。
“刁民!”胖伙计瞪眼向众人,骂了一句,提了旁的锄头就往里走,欲去解围,可忽有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去向。是阿饶。
阿饶见他说话有些分量,遂果断壮起了胆,又说,:“大哥,我……我不,不认识他。”她磕磕巴巴,眼里皆是不敢与人直视的闪躲,然幸亏那胖伙计观色不细。
阿饶知道,这话泼出去意味什么,就在刚刚,她以假话污蔑了普天之下,最受人景仰的万佛之门掌尊,两次。
“救我!”可她迫切地想逃,是真。
闻言的人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