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理佛之人乱了套,再无法替他安盛世平了。
“官家可不能让你们乱来了!从今往后,咱们得帮着宓宗观寺守律。”游徼重重点了头。
“帮宓宗?我怎么不知道?”净空不禁自问。
游徼笑:“你以为你是谁?”他定睛又看了看净空的脸,心鄙,不过是长得俊朗些的和尚。
“你若是长隐的,就带带话儿,烦请你们那位掌尊也安分些,做好表率之责,也让我们这些人省省心吧!”俸禄无增,凭空多了好些要追的责,游徼很是郁闷。若不是听说是和尚,他也懒得追来了。
“长隐是大派之门,小僧攀不起。”净空往阿饶处看,见她久不做声了,“我只是有样学样,也入了这凡尘俗世的局,娶娘子,续后代,孝双亲。”他想,这是再好不过的理由。
“呵!你们这些和尚,早这样想何必出家。”游徼执起剑,作势要走。
黄饲见游徼久不切入重点,忙追问:“这姑娘可是自愿嫁给你的?”
他二人确实有歧,游徼为追和尚是否遵律,而黄饲为的是阿饶。
“姑娘,你不必怕他,这是官家的人,你刚刚也听到了,官家由不得他们胡来了。”他有些急切,盼她吐出实情。
可实情也并不全是他想得那样。
阿饶温温吞吞,不好再默,“你也瞧见了,他原是个僧,我想……是可托付的良人。”
原来,他确是良人。
游徼本想走的,可又想,既然自己都来了,该管到底,遂问阿饶:“你若真的没有隐情,我可走了。”
阿饶无话,像一樽冷清的石雕像。
游徼便起了身,黄饲拦了一拦,示意再问问。
“起开,我忙着了,也不知这佛道是着了什么魔了,附近有好些乡民反映,频频看到有和尚出入,怎的,都依着那宓宗掌尊,要还俗?”说完,扫了净空一眼,带有别样的轻视。
世人的礼佛之心,果然让他败了。
“况且……他既不是长隐的人,不好查证。”
“为何?”黄饲问。
“官册只记载了天下武林归入各派所有人的名字户籍,别的小寺未入派,便不在册。”
净空心疑:还有这样的东西?
“人家郎情妾意,你莫再管闲事了。”游徼将黄饲一推,真的要走了。
黄饲一心更焦急,他笃定了此事绝不似表面所见,情急之下,他跨至阿饶身前,抓起她的手,重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