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李承业是急跑过来的。
“小子,结实了!”正厅里的人一见着他,便伸拳撞了撞他的臂,惊呼:“师父还担心你荒废了他的教导,依我看,是想你想坏了。”
“怪我,未去看他老人家。”
来人是气宗守珩的门下弟子,名白煜,“光嘴上说可不行。”为承接李承业的自愧,他也递了句规整的话作陪。
二语过后,两人皆是生疏,方落座为掩。
虽曾在方台观同进同出,同吃同住,授业九年,李承业到底是皇家贵胄,只这三、四年的光阴,便又把他拉远了。
“师兄此来,专程看我?”李承业手指一抬,便有人递上了茶。
白煜看了看手中的盏,自饮了一口,笑:“美的你,师父晓得你受了皇命,不日便要往宓宗去请佛灯,如今不太平,遂命我带了人一路相随。”
三日前,李承业刚领的命,就传到气宗,派人来了?定是他那老子爹早晓得皇帝的这道旨,便早早去请了守珩。
“多谢师兄照应。”李承业端茶的手有些用力,杯在盏中晃荡了数声。
白煜仍是笑:“同门师兄弟,应是我谢谢你照应我。”他指了一旁伺候的人,为他斟茶递水端果子的,站满了一圈。
寒喧过后,李承业想起了正事:“师兄可是先往白沐山庄送礼而来。”
他记得白沐山庄与气宗有些交情,原先那件喜事,气宗定是要派人去恭贺的。
白煜点头,“好在要往你这处赶,我未作停留。”
喜事变丧事,任谁都不想亲历一场。
“万幸,蚀筋可不是小患。”李承业面呈庆幸。
然白煜摆手,接连摇头,“唬人罢了,蚀筋珠藏在宓宗,哪那么容易得?”
李承业挑眉惊异,“可我听闻,那女子……是宓宗掌尊的?”情人?恋人?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大概意思便是那蚀筋珠应从宓宗掌尊那处可得。
白煜未答话,把茶盏放回,似也在思量,气宓二宗,同源自朔古上魂,论名声,气宗一直有逊于宓宗,然论世功,一宗是渡佛之尊,一宗为武林镇根,无分高低。如今,宓宗身陷毁誉无徳的漩涡,气宗作为曾同仇敌忾,对抗孤煞渊魔的盟友,更不能像他派一般,妄作趋炎附势的小人。
然李承业的这一语推论,将正厅陷入沉沉的默寂,人皆哑了,好在阿饶来了。
“原我在穹丘之地,受饿兽追袭,幸得气宗弟子相救,理应出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