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聂薇想也没想,直接给了否定答案。
白修本就是一时兴起、随口一问,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哦了声,并没有追问,就吩咐司机开车。
聂薇忍不住紧盯着傅行野冷峻森朗的侧脸,在车窗玻璃升到一半的时候,她低头看了眼自己那被三流导演弄得皱皱巴巴的裙子,再也没忍住,突然疾走两步,用双手按住了车窗玻璃:“傅公子!”
白修和司机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司机猛踩了刹车,傅行野随意搁在腿上的眼镜儿因为惯性而飞了出去、落在了傅行野脚边。
一直闭目养神的傅行野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傅行野未发一言,白修却脸色一沉,平时嬉皮笑脸的一垮脸就分外震慑人心,“聂小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聂薇手指一颤,下意识地就想松开,但她想到自己昨晚才被剥掉“救命恩人”的身份,今日连那个三流导演都敢把手往她裙子里面伸了,瞬间也就有了勇气、不怕了。
她以为傅行野已经连夜放话出去,所以她今早就有此遭遇了,想着反正不过是殊死一搏。
她十指紧紧地扣着车窗:“傅公子,欺瞒你是我不对,我真的知错了,求你看在这段时间我与聂家对你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就高抬贵手原谅我们这一次,好不好?”
傅行野没什么反应。
白修这人向来只分美丑不问善恶,加上闲得慌,于是忍不住好心提点了一句:“聂小姐,你们一直没抓住重点啊。你说他其实老早就知道救他的人并不是你,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发作,偏偏要等到昨晚呢?”
聂薇睁大眼睛,茫然不知。
白修望着她,突然有点兴味索然了:看来着实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
不过他还是把话说完了:“我们行野吧,生平第一不能忍就是被骗被算计,第二不能忍的是毫无底线与原则之人。他给过你们诸多机会,是你们没有珍惜,非逼他出来剥你们的皮,懂吗?”
也就是说,在郑舒英知道真相之后,选择与傅行野坦白,傅行野都可以让这件事轻松翻篇。但是很可惜,郑舒英没有这么做。
傅行野再没人性,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搓圆捏扁的。
聂薇隐约懂了白修的意思,可她不明白,传闻中心狠手辣、阴晴不定的傅行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义又爱管别人的家务事了?
不过,想到郑舒英,聂薇默了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