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虚掩的,她立即拽着傅行野就躲了进去,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聂长欢将门反锁后,用背抵着门,静静地站在满室黑暗里,缓了好久,发抖的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不敢发出声音,抬手抹了把糊了一脸的泪水,这才去看倒在地上的傅行野。
他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声都没了。
聂长欢一时难以呼吸,冲过去跪在他身边,颤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而后终于松了口气。
她快速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里面整齐地堆放了很多东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应该是储物间。
聂长欢从旁边的架子上抱下厚厚一沓白色床单在地上铺好,这才把傅行野弄到上面躺好。
做完这些,她喘着粗气,只觉得嗓子眼像是有针在扎一般。
不过她记挂着傅行野的手,只休息了一小会儿,就跪在傅行野身边,小心翼翼地拿过男人的大手,将自己的衣服轻轻地解开后,这才发现傅行野掌心捏着一块瓷片,此刻他仍紧紧攥着,依然有血在不断地从他紧握的掌心里渗出来。
“这得多疼啊,你对自己也太狠了…”聂长欢心疼得鼻子发酸,瘪着嘴吸了吸鼻子。
她深吸了口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一根一根地将他的手指掰开,她拿走已经被血完全染红了的瓷片,看清傅行野掌心那皮肉外翻的深长伤口时,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傅行野的手,还是没忍住,低下头呜咽出声。
她难以想象,如果自己今天没有刚好撞见傅行野,傅行野没有替她阻拦那个中年男人,自己一定不会有能力和勇气逃脱。
又是傅行野救了她。
聂长欢胡乱抹掉眼泪,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却没能找到什么目前能用得上的东西,她也不敢出去,只好重新回到傅行野身边,静静地守着他。
总之,暂时安全了。
但无边无尽的后怕仍旧让她后背发凉,尤其是傅行野还生死未卜。
她尽可能近的坐在傅行野身边,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安心一些。
她偏头去看他,见他额前的头发已经全部汗湿了,有些发丝黏在他的眼皮上、压住了他浓黑的睫毛。
聂长欢怕他不舒服,轻手轻脚地趴过去,抬手轻轻地替他将头发拨开了些,只是她正想将手缩回的时候,傅行野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用的右手,聂长欢立刻感觉到手腕处一片温热黏腻,是他掌